同样,逐渐靠近的月施,也听见了范泽言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男人凑在一起,总是逃不开钱、权和女人,这三个俗气的话题。
“这位杜姑娘,上比不足,下比有余,确实还算不错,不愧教坊三仙子的名号。”
果然,这是月守御会给出的官方回答。
“其实,我刚到圣心都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识都城第一销金窝,二十四教坊,结识了同我一样,对守御兄有着浓厚兴趣的杜姑娘。杜姑娘听闻我与你已经结拜为兄弟,就托我安排了今日的表演,想和你交个朋友。”
说得冠冕堂皇,若没有配上他的神态,是个人都觉得只是单纯想结交个朋友。
“没兴趣。”
这就是月守御最近对付范泽言的,标准口头禅。
“别呀,想我也算才貌双全,都没有这等艳福,守御兄应当好好珍惜才是。今晚我那雅间就暂借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范泽言连说浑话都是懒洋洋的调调,可月施却总觉得,那感觉就像是一头清晨还未提神的狮子,在悠闲地舒展身体——
散漫之后,就是全力以赴的爆发。
不过,男人私底下聊天,都是这么不着调,这么没分寸的吗?
月施不得不承认,还没听到月守御的回答,看他认真听戏的模样,她就隐隐有几分怒气了。
是,月守御现在在她这儿是没名没分,也没有几个人知晓他们的关系,所以月守御对外的形象还是高冷邪美的月大卫长。
独身,未有婚约,没有孩子,身居高位,武功卓绝。
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真的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
毕竟,只有月施知道,某种意义的被翻红浪,也是可以的……
而且,感觉比话本里写的,还厉害……
即便是在公共场合,月施的两颊也控制不住地热了热,连带看向月守御的眼神都深邃了几分。
似是感受到了月施炙热的视线,月守御这时才一脸无辜地侧过身来。
看到月施,很是“惊讶”。
“臣,参见帝女殿下。”
见月守御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范泽言也迫不得已地意思了一下。
“本宫从前有幸听过几次杜姑娘的戏,连父皇都赞不绝口,称其为圣心的戏伶仙。不知月大人是否是认识哪位更厉害的高手,或者妙人,才有比上不足这一说,能否帮本宫引荐一番?”
月守御经常在外执行任务,比起她这个没怎么出过圣心的帝女来说,肯定是更加见多识广。
说不定,就认识某个唱戏的名角儿,音色曼妙,身段婀娜,起舞弄清影……
认识的人多,是好事,但月施就是心里不太舒服,连带着说话语气也带了些锋芒。
观戏台的雅座就是纱幔窗棂隔着的,避音效果没那么好,月施等人的一来二去很快就被人听了去。
旁人或许会以为,月施是觉得月守御夸大其词,藐视圣心帝,语气才这般沉,充满了警告。
月守御,你好的很,夸别人就是毫不吝啬,霹雳啪嗒,一大堆,连词都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