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之也算是宋炀这么久以来最满意的猎物,不仅学识好,皮囊好,连睚眦必报的性格也对他的味。
此前他不过是略微挑衅,以往那些猎物都默不作声,秦宴之却敢和他当面对峙,真有骨气呢。
从那以后,宋炀就盯上了他。
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迫不及待想看他下跪求饶痛哭流涕的模样。
精心部署了这么久,却不料让他给跑了?
宋炀如何不气?
秦书明躲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连点头肯定。
“少爷放心,秦宴之肯定会出现!”
若是不出现,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几人的谈话,关在隔壁的姜芸也听得清清楚楚。
虽说她不希望秦宴之来送死,可若是秦宴之真的不来,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毕竟相处这么久。
被关押这一天,晚上降温,她昨晚冻得压根没睡着,直至现在滴水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所谓饥寒交迫。
懒散地坐在草堆上,她百无聊赖看着头顶天窗外灰蒙蒙的天,看样子应该是要下雨了。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她困得不行,身上凉飕飕的,额头也有点烫,好像有点发烧。
她不会真的就这么被撕票了吧?
想得出神,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抬眼看去,正对上秦书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姜芸,看样子,你那个夫君毫不在意你的死活,不如你以后跟了我?”
姜芸见到他也精神抖擞,一改刚才的萎靡不振,毕竟陪聊的来了,又能打发时间,又能逞口舌之快,两全其美。
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苍白地笑道,“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我夫君不来,你那个所谓的少爷好像要对你下手吧?那看来我只能跟着你去阎罗殿了。”
秦书明面色狰狞,忍了又忍,皮笑肉不笑问。
“姜芸,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告诉我们秦宴之的下落,我让少爷放了我和你。”
姜芸差点气笑了,“秦书明,我要是知道我夫君的下落,还会跟你来这里?你那猪脑子是不是给狗吃了?”
“你!”
秦书明一声厉喝,目光阴鸷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点点头。
“好,姜芸,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撂下狠话,他转身立马出去,找到宋炀献计。
“少爷,秦宴之迟迟不肯出现,许是不信姜芸在我们手里,不如我们给他送点物证过去?”
宋炀眼看还剩下一个时辰,早就心浮气躁,猛地听到这话,似乎来了点兴趣。
掀开衣袍顺势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睨着他意味深长问,“哦?什么物证?”
秦书明眸底划过一丝阴狠,“一阵手指头?再不济,一只眼睛也成。”
姜芸不是大夫么?
若是没了眼睛没了手,看她还如何救人治病!
宋炀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若是秦霁川在乎姜芸,早该出现了,若是不在乎,即便是取了姜芸的命又如何?
还是再看看,若是秦霁川危急关头赶来送死,那便说明姜芸这个娘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颇高,倒是可以利用姜芸让他心悦诚服。
在他跟前切了他心爱之人的手指头,可比现如今的冲击力更大。
只是想想,宋炀就热血沸腾。
“罢了,还有最后一个时辰,守在外面的人如何说?”
“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