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嫣然一笑,“本宫只是替父皇清君侧而已。”
“清君侧?”开口的官员不明所以的看向泰安帝,却见他被初且染气得面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没有泰安帝的指示,这些官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初且染瞧着他进退两难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好心的替他解围道:
“淑荣贵妃教子无方,怂恿二皇子下毒谋害父皇。本宫处置他们母子二人自然是为父皇清君侧!”
那臣子铁青着脸,急得跳脚:“你这是狡辩!”
“那又如何?”初且染挑眉,冷声道:“就算本宫是狡辩你等又能如何!”
她姿态从容,声音铿锵有力,根本没把殿中人放在眼里。
外面军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泰安帝听着这让人振聋发聩的声音,终于缓过一口气。
他大步走到初且染的面前,“孽女!你竟然能调动军队,究竟是谁在帮你?”
“这点不需要父皇关心。”初且染面不改色的回答,目光落在殿中的官员等人身上:
“父皇,接下来的事都是皇室秘辛,你也不想让你的臣子看了笑话吧?”
殿中官员的存在无疑是给泰安帝足够的底气的,但是,此刻听到初且染的这句话,他却心虚起来。
若是,接下来初且染当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岂不是将大夏皇室的名声毁于一旦?
思及此,泰安帝这才开口命令道:“都给朕退下!”
“等等!”泰安帝话音落下,初且染的声音紧跟着又响了起来。
只听她不紧不慢的道:“二品以上的文官和三品以上的武将可以选择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本来初且染是不想让这些臣子留下来看戏的,但是他们留下的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有用。
自己便送他们一场好戏!
听到这句话,本来准备离开的一些人立刻停下低声交谈起来,不多时,殿中的官员只剩下了八名。
这八人,便是如今大夏官场中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八人。
顾夜烬作为手握兵权的王爷,自然也在这八人之中。
其他臣子离开后,原本拥挤的大殿立刻就空旷了许多。
初且染无视泰安帝气怒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淑蓉贵妃和二皇兄在父皇的寿辰上,借聂书柔和大皇子的手给父皇下毒。”
“父皇想必已经清楚此事为实。”
她说这话,殿中众人并不意外,毕竟几日前此事已经闹大过一次了。
只是,最后泰安帝并没有下定论,所以,大家都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没想到二皇子却突然走了大皇子的老路,当众刺杀泰安帝。
然后又突然中毒身亡,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泰安帝听着初且染的这话,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先后谋害于自己,脸色更加难看。
他厌恶的看着初且染:“你为何屡次三番的提及此事?”
初且染耸耸肩:“儿臣也不想提这等腌臜事,奈何父皇‘心慈手软’,所以女儿只能自己出手了。”
她笑得温和无害,却依旧透着几分疏离。
她再次问道:“难道父皇没发现二皇兄中毒的症状,和您之前中毒的症状极为相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