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她,守着泰安帝的九霄阁成员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露出了感动的神色。
“公主……”领队的男子更是一副眼泪汪汪,欲言又止的模样。
初且染笑着安抚道:“你们退下吧,辛苦了。”
“不辛苦。”男子摆摆手,逃也似的带着殿中其他人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泰安帝立刻就安分了不少。
初且染神色淡淡的睨着他:“父皇,不是要见我吗?”
“说吧,你有什么事。”
或许是被初且染这冷漠的样子吓到,泰安帝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才道:
“从前,你那般乖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泰安帝会问这个问题,初且染有些意外。
但这意外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满茶,这才道:
“父皇也不想想,我只要是你亲生的,便不可能单纯乖巧。”
“毕竟,咱们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呢。”
说罢,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面对初且染的嘲讽,泰安帝比起先前时候淡定了许多。
或许,是对这一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坐到初且染的身边,神色中难得带了两分讨好。
“染染丫头,如今你想要的摄政王之位已经得到了,为何还要将父皇监视起来呢?”
“没有父皇在,朝廷中的各位大臣也不会真正的听你的话的。”
染染丫头?
这个多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啊。
熟悉的是除了泰安帝之外,也有一个人无数次这样亲昵的唤着自己。
陌生的是,这个称呼竟然有一天会从泰安帝的嘴里说出来。
初且染好整以暇的掀起眼皮瞥了泰安帝一眼,唇角的笑意带了几分嘲讽:
“父皇今日都被束在这殿中,恐怕还不知道今日议事殿上发生的事吧?”
泰安帝神情微顿:“这话是何意?”
初且染语气平静的道:“今日在议事殿中,女儿处置了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罢免了李太傅的官职,让他的学生温之易代替他成为了大夏的太傅。”
“女儿来父皇这里之前,今日的朝议刚散。”
欣赏的看着泰安帝彻底僵硬的表情,初且染继续道:
“所以,父皇担心的事不存在。满朝文武,对女儿很是心服口服。”
“就算他们心不服,至少在女儿面前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的。”
泰安帝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仅仅只是一次朝议,初且染竟然就将满朝文武都拿捏在了手心。
这让泰安帝怎么能不恼,怎么能不怒!
许久,他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如此,染染丫头当真是颇有父皇的风范。”
“是啊,虎父无犬子嘛。”初且染附和的点头,丝毫没把泰安帝的怒气放在眼里。
“父皇。”她伸手,白嫩的手掌在泰安帝面前张开。
“御林军的麒麟符,还请父皇交由儿臣保管吧。”
这话一出,泰安帝双手更是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