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商家大少爷,会受这么多的伤。
谁人敢这么伤他?
可是转念又一想,商家家主之位,又岂是那么好坐的?
无论是登上家主之位前,还是成为家主后,他身边的危险从来没有断过,不然,他又怎么会一直像狼一样,那么警惕?
“很丑吗?”商寅见盛开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看,这样问道。
盛开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透出一抹猩红,“疼吗?”
这下换商寅怔住了。
他以为她顶多也就是问一句他的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没想到她问的却是,他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只是,都忘了。”
商寅指了指自己心口处的一道疤,“最疼的在这,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我还是活了过来。所以这点伤对我来说是小伤,你不用担心。”
盛开看着他破裂的伤口,不说话,眼睛红的更明显。
她是极其怕疼的一个人。
别说刀子刺进肉里,就是针扎在身上都恨不得疼出眼泪来,可是商寅伤成这样,却照旧能够跟她谈笑风生。
一个人得经历多少伤痛,才能这般云淡风轻?
赵齐站在一旁,瞧瞧这边眼圈通红,那边脸色惨白,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二位要不稍后再聊,咱先把伤口解决一下?”
盛开赶紧让开,敛住情绪,“你赶紧处理,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看着落荒而逃的盛开,商寅眼底露出一抹轻柔的笑意,旋即转化为痛苦,赵齐把伤口给他撕开了。
“你能不能轻点?”商寅倒吸一口凉气,瞪向赵齐。
赵齐呲牙一笑,“您刚才不是还说小伤,不疼吗?哦,看来是止疼剂不在这里,失效了。要不等人回来,咱再继续?”
商寅眯了眯眸,“阿齐,在海岛上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是吧?要不我把你送回港城,你回家看看?”
赵齐瞬间收了笑,“我错了先生。”
商寅则是看着盛开方才离开的方向,微微一笑,“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是止痛剂。管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