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此时才敢大哭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抱着张小山嚎啕大哭,天知道刚才她有多害怕。那只疯狗一个劲的撞门,狗头不时的伸进屋里向她咬过来。
张小山一把将沈杏抱起,进了屋子里。坐在床边,将人完全箍在怀里,柔声问她刚刚怎么回事。
沈杏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正缝鞋面呢,头一抬就愣住了。看到个大黑狗正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当时它的头离我就这么近,还是我先反应过来立马回了屋子。”
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豆粒大的泪珠子是止也止不住。张小山瞧着那些泪珠直接烫进了他的心里,他低头吻着沈杏的泪角,想把那些眼泪都吻回去。
“不怕,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张小山牢牢的握着沈杏的手,他不停的宽慰着,不停的亲着。眉尾,眼角,流过泪的脸颊,还有沈杏因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冰冷的唇。
熟悉的温热从手中传来,从男人的唇瓣传来。他一点一点的亲着她,让她感到心安。在他温暖的怀里,沈杏一动不动的由着他亲,由着他小声的哄着她。
沈杏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内心也逐渐平息了下来,她很久很久没有这般的嚎啕大哭过了。
“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家。对不起!”张小山自责着,他同时也陷入了两难。
让沈杏跟他下地干活,那么繁重的劳作他不愿意媳妇做。可丢她一个人在家,出了这事,他真是不放心。
“不关你的事,是我忘记关院门了。梁叔说庄园没人会来偷东西,更何况家里也没啥好偷的。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疯狗会跑进咱们的院子里来。”说着沈杏又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张小山拿过一旁的布巾仔细的给她擦脸,“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一会我就去找梁叔把咱们这附近再翻找一遍,昨日庄子上已经抓杀了好几条疯狗,估计这一条是漏网之鱼。”张小山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死了。
二树说庄子上以前没有这么多野狗,怎么会最近一下子多起来的。张小山难免不去想是不是霍拓惹来的,毕竟这座庄园不许外人进入,但对狗可就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再细细推敲核一核时间,之前大牛被狗咬可是一个月前了。难道霍拓一个月之前就知道他们会躲来这里?
张小山心里暗自思忖,眼下最要紧的是清掉这些狗。“明日这处农庄不会再出现一条疯狗,杏儿,别怕了。”
沈杏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沈杏看看外头天还大亮着,他此时应该还在桔园呢。
“跟二树回来拿竹筐的,还没进门就听见狗叫,我立马跑回来了。对不起,吓坏了吧?”张小山忍不住又去亲了亲沈杏的唇角。
“没看见二树人啊!”沈杏瞧了一眼已经破烂不堪的屋门。
“刚他把死狗拖到外头处理了,估计这会子已经拿了木框回桔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