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没过多长时间,每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滋味就刻进了骨髓。等季氏再炼猪油时,她虽不像两个小的直接扒着锅灶等着吃油渣,但也会厚着脸皮跟她娘要上一块。
那满嘴油香,酥脆的口感好吃到她想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那滋味到如今想起来都难以忘怀。
“张嘴!”沈杏夹了一块油渣给张小山,“小心烫,脆了没,要不要再多炼一会?”
“嗯,可以了,香!”刚沈杏夹给他,他没多想直接用嘴接了就吃,那可真烫诶。此时嘴被烫的东倒西歪,沈杏瞧着就乐。
自己夹了一块,用嘴吹了吹,再小心的送进嘴里。“嗯,也是香的,只没我娘炼的脆。哎,我可真想我娘做的饭了。糖醋排骨,红烧肉,狮子头,哪怕就是凉拌个水芹都好吃。”
沈杏自顾自的念叨着,张小山摸了摸她的发顶。“那今儿个就做个红烧肉,一大块肉呢。”
“行,那今儿个就做红烧肉,再煮个面条。剩下的用盐腌制起来,留着后面慢慢吃。”
张小山自然听沈杏的,媳妇想吃个红烧肉那就吃呗。这附近的林子他瞧过了,没看到野猪。等他后头空了,往远处走走,过冬下大雪前要是弄回一头野猪来,怎么着都够过个肥年了。
两人正研究着怎么保存油渣,灶房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我说你们两口子干嘛呢,什么味这么香,原来是炼猪油呐!瞧我来的多是时候,给我尝一口。”
二树放下手里的篮子,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捏了碗里的一个油渣丢进嘴里。
“二树兄弟来的可不巧嘛,我媳妇刚还说送些给你家尝尝,你人就来了。你等会,我用个碗给你装一些。”
“别,我可开玩笑呢。咋这么客气啊!”
二树把篮子里的种子拿出来,“我爹让我送来的,叮嘱我一定得给你们说全了咋种菜,还让我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你说我爹是不是操心操多了,不就五亩地种个菜嘛,有啥呢!”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看张小山拿了两个碗递给沈杏.忙说,“大妹子,装一个碗就成了,咋还弄上两个碗了,你们都没剩多少了。”
“一碗是给你们的,一碗给三树兄弟的,他们家不都住鸡舍那嘛。咱住了你弟的屋子,还吃了你弟媳妇腌制的咸鸭蛋呢!”沈杏将两个木碗放到二树刚拎来的篮子里,用灰布给罩上。
“二树兄弟屋里坐吧。梁叔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我们家这口子可没怎么种过地,这菜种子咋种成菜你可得仔细跟我们说说。”沈杏给张小山递了个眼色,张小山请了二树去堂屋说话。
堂屋里,“你瞧瞧大妹子客气的,没想到小山兄弟真没种过菜啊!”二树没别的意思。他自打出生就在庄园里务农,这庄园里的人无论男女不会种地的可真没有。
“那我跟你们细说细说,其实也很简单。将这两种菜种子今儿个嗮一会,用水泡上一夜,明儿个捞出来沥干后就能播种了。”二树熟练的说着,沈杏心里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