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你别生气!”
郑婉君虽早就料到郑老太爷听了曾小帅的传话会生气,心里也有些准备,可真看见爷爷发怒时,却依旧被吓的不轻:
“你答应过我不生气的,你说话不算数。”
郑老爷子这会气的都快疯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咬着牙瞪着眼的在屋里转了十数圈,最后又把眼睛停在了藤条上,伸手抓在手中,恶狠狠的道:
“我这便去打死那个贱人,看曾小帅能把老夫怎样。”
郑婉君自知惹事,连忙去拦:
“爷爷,爷爷,这都是曾小帅不懂规矩自作主张做出来的,关老鸨子什么事,你何苦拿自家的东西作贱呀。”
郑诚两眼一瞪: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规矩了,须知我郑家史书传家,最重礼仪廉耻,你一个女孩子家,怎敢与男子私会,还说了那般多的话,还不赶紧回去面壁思过。”
郑婉君急道:
“爷爷,曾小帅那日并非有意要坏百花楼的生意,都是那个禄东赞,他想招揽大唐的落榜才子,曾小帅怕学子上当,这才写了那篇文章警醒他们,谁知道咱们百花楼的姑娘会那么较真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小玉宝她们遭难,曾小帅若不伸伸头,连孙女都会瞧不起他呢。
我已跟那姓于的说了,那些姑娘是咱们郑家花钱买的,怎么处置轮不到外人置喙,那于俊义也没敢说什么,此事都是无心之过,不如就此揭过吧。”
郑诚听了,恼的老脸一阵抽抽。
按说,孙女求情,这事又确实是个误会,实在没必要追究下去。
可曾小帅这个小屁孩也忒气人了。
砸了百花楼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不爬过来认错就算了,反而遣人带话跟老夫叫板。
这口恶气要是不出出来,以后还怎么在长安立足,还好意思在大唐混嘛。
只是,这小子和几个勋贵关系不错,还刚救了汝南公主一命,若冒然动他,麻烦定然不少。
倒不如借着小玉宝激他一激,让他自己闹出事来,到时候再收拾他,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思量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道:
“念他年少,又是误会,那老夫就不追究他了,可小玉宝,老夫却饶她不得,姑娘不接客,她不教训也就罢了,竟还吃里扒外闹着从良,若不严惩,让老夫日后如何掌家。”
迈开大步走到门口,口中大叫道:
“来人呀,把小玉宝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给我吊在百花楼门口活活抽死。我倒要看看,那个曾小帅能老夫怎么样。”
...........
第二天,于俊义便兴冲冲的跑去了玉山村。
任务完成了,得赶紧拜师呀,晚了再不认账怎么整。
啥玩意,李景仁是纨绔?
人家一共三个弟子,俩状元一个探花,你行吗?
这等本事,是纨绔又怎样?
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来早了。
因为曾小帅压根不在,据说是一夜未归。
李景仁没得到信,自然不肯收他。
没奈何只得耐着性子等曾小帅回来。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才见曾小帅骑着头驴晃晃悠悠的赶了回来,急忙迎了上去,牵着缰绳扶着曾小帅下了驴:
“师伯好,您交代的事,我已办完了,今天是来拜师的。”
曾小帅倒是很惬意。
他本打算昨天便回的,却不料李道宗两口子尝了奶糖之后,便再也停不下嘴了,直到曾小帅把那桶牛奶用完,老两口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后院。
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