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
宋长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艰难的扶着额头坐起身,便听到女子的声音传来,“醒了,陪我去给爹娘敬茶吧。”
他循声望去,才看清坐在镜前梳妆的女子,懵了一瞬。
他摇了摇头,努力地回忆昨夜之事,却只有一些朦朦胧胧的片段,可他总觉得今日见到的郡主美则美矣,却缺了些韵味。
或许是她此刻神态过于冷淡吧……
宋长润看了一眼床上还未能收起的白喜帕,上面一点落红尤为明显。
“娘来过了?”
“嗯。”
“怎么不叫醒我?”
“她说看你太累,让你多睡一会儿。”
宋长润心情忽然不错,掀开被子下床,由着丫鬟为自己整理更衣。
二人收拾妥当之后便一同去给宋家老爷和夫人敬茶。因着魏吟秋的身份,她被特许无需下跪,站着敬茶即可。
宋家只有宋长润这一个嫡子,受宠程度可想而知,更何况他还颇有才华,曾考取过进士三甲,如今在朝中位列四品太仆寺少卿。
毕竟是探花郎,宋长润的容貌自然不差,俊秀温雅,润而不素,瞧着他这模样谁能看得出来他内里装着多少花花肠子呢?
其实魏吟秋一开始并没想过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大不了不洞房便是。但清莺的话改变了她的主意。
她说:“宋长润除了府上的三房妾室之外,还和身边的几个丫鬟不清不楚,除此之外,云芳院里还有个老相好。他这是家中红旗高挂,外面彩旗飘飘,凭什么就允许他玩得这么花?”
是啊,凭什么呢?就因为他是男人就可以把身子弄得那么脏还妄想来污她的清白?
何况她只是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罢了,又有什么错?
敬完了茶回到屋中,她侧卧在美人榻上歇息,昨夜被翻来覆去折腾了那么久,后半夜也没睡好,这会儿身子骨都乏透了。
正在她闭着眼假寐之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缓缓覆上了她的腰肢,她浑身一僵,猛然睁开了眼。
男子吐息在她颈后,在她耳边低语:“娘子……”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回握住他的手,缓缓转过身来,柔声唤道:“润郎。”
宋长润盯着面前女子艳丽的容颜,有些痴醉,“娘子真是好看。”
他一点点凑近,就在他的唇即将落在魏吟秋的唇边时,被她捂住了嘴,他愣了一下,满脸不解。
“你我新婚,我知道三郎是宠爱吟秋,只是昨夜……”说到这,她顿了顿,羞赧地低下了头,声音又小又媚,“实在是吟秋身子太弱了,承受不住。”
宋长润立即会意,笑着道:“是为夫昨夜鲁莽了,恐伤了娘子,娘子身娇肉贵的,以后我一定小心行事。”
想不到“小心行事”竟然还能这么用,听在魏吟秋的耳朵里却只感到黏腻恶心。
好在宋长润是个知道体恤人的,并没有继续纠缠,甚至贴心地扶她进内室去歇息,并吩咐下人给她炖汤滋补。
第二日夜里,二人躺在一张床榻上难免肌肤相亲,宋长润的手在锦被下朝她靠近,她又以昨日那番说辞推脱。
宋长润没有强迫她,只是躺在床榻上望着上方的床幔很是苦闷,心中不禁犯嘀咕:我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还是因为前夜饮了酒没轻没重的伤到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