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富你任性。”清莺摆了摆手,朝府内走去,也不行礼,就轻飘飘扔来一句:“回去慢行。”
“好嘞!”
魏冬晨的喜悦溢于言表,回誉王府的途中一路都抑制不住浑身的激动飞扬。
他想,自己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厢,清莺回到自己的院落,一进门就看到负手而立的魏槐序。
她蹙了蹙眉,上前微微福身,“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魏槐序转过身来,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臣女的私事。”
“私事?”他嗤笑一声,讽刺道:“恐怕是私情吧。”
清莺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道:“纵然是私情,又与殿下有何干系?”
“你……”
“殿下若无其他事,臣女就要休息了,哦,对了,刚回来便听说二姐姐的毒已经解了,您这会儿应该先去看看她。”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支使本宫?”
“殿下误会了,臣女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权力支使殿下,臣女不过是提个小小的建议,您大可不必采纳,您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看着她如此疏离的态度,魏槐序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忽然倾身凑近,调笑道:“哦?本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那本宫命令你现在亲我一下。”
清莺吓得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殿下将我当做了什么?”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柳姑娘何至于如此生气?今日你与誉王世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是放纵得很嘛?”
下一秒,随着“啪——”地一声响,猝不及防的,清莺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不重,却还是在他冷白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指印。
他眸色凌厉地瞥了她一眼。
清莺在他眼里竟然看到了杀意,尽管转瞬即逝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吓得她手指都禁不住颤抖,立即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左脸颊,眸色深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清莺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可怖的神色,心底不可抑制地感到害怕。
眼看着他缓缓抬起了手……
就在她以为他会还手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时,他却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她耳后。
“不怪你,是我欠你的。”
又是这句话……
清莺再睁开眼面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望着面前的空地,许久,微微叹息一声。
这时余月从屋内走出来,她显然已经等在门后许久了,刚才只是在避着魏槐序,怕给清莺添麻烦。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我没事。”
她走进屋内,四下看了看,却不见桐夏的身影,正要问呢,余月立马道:“桐夏被老夫人叫去了。”
话音刚落,桐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门口。
她快步走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
“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余月问。
桐夏将怀里的木盒子放下,又转身回去关上房门,才哽咽着说道:“这是张嬷嬷留给姑娘的东西,她今日午时三刻便……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