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冤枉你的人永远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无辜。
柳乘风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心间微疼,忽然便觉得无颜面对她。随即垂下眼睫,轻声道:“别担心,我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说罢,他拉着柳丞霖就想走。
柳丞霖不大服气地道:“大哥在愧疚什么?上次的计策是太子殿下提出来的,若不是她死咬着那道赐婚圣旨不放,他们何至于出此下策?太子殿下明明都不爱她了她还是不死心,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嘛?利欲熏心,什么都要跟疏疏姐抢……”
“够了!”柳乘风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冷眼一瞥,道:“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能随意冤枉了姝……”
他及时顿住,看了一眼清莺依旧陌然的神色,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他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强硬地拽着柳丞霖就往外拖。
看着他们远去,清莺轻笑一声,“呵~你说柳家的男人是不是都缺一根筋?总是听风就是雨。”
一旁的余月没敢接这个话,只是心里狠狠认同了。
清莺转身回屋,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柳家的人什么态度已经不大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她当下最紧急的事便是查明当年叶家灭门一事,还有生母的死因。
娘亲死的时候她还太年幼了,只记得娘亲浑身是血的模样,却已经忘了她究竟因何而死。
当下她只能让人去找那个当初在茶馆里弹琵琶的鹂娘,直觉告诉她,鹂娘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不能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魏冬晨。
不过好在有谢娇英和晋珩的多方助力,查起事情来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不出三日,她便打探到了鹂娘的踪迹。
原来她已经离开了那家茶馆,被掌柜的朋友招进了一家乐坊做艺姬。听说那乐坊背后靠山很大,邹夫人便不敢再去闹了。
清莺乔装打扮了一番,从大将军府侧门出去,来到了那家乐坊。
魏冬晨是这里的熟客,早就替她打点好一切,她一路十分顺畅,来到鹂娘的厢房。
一进门,鹂娘便开口招呼道:“姑娘请坐。”
清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子装束,又看了看鹂娘无神的双眼,咂了咂嘴,“有人提前告诉你了?”
“掌柜只说有一位客人点了我的名。”
“那你如何得知我是一位姑娘。”方才她一路过来别人都是喊她公子的。
“原来姑娘是在女扮男装。”鹂娘笑了笑,解释道:“姑娘身上的气味,鹂娘上次嗅过,已经记下了。”
时隔一年多还能靠气味认出她来。清莺不得不感叹一句,狗鼻子都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