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莺又命余月给晋珩去了一封书信。
经晋珩打探之后便得知,魏冬晨所言非虚,皇上竟然真的想让她入宫,只是还没有寻到恰当的时机提出来。
以她对柳煜的了解,他一定不会为了她得罪皇上。而潘氏,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现在入宫就算得了恩宠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将来只是给殉葬的队伍添个人头罢了。
日前,皇上已经下诏取消了她与太子的婚约。
之前太子跪在殿前的事情再次被人翻出来说道,柳疏疏抢夺妹妹夫婿的传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然而不多时,柳清莺因嫉妒嫡姐,蓄意下毒谋害的消息不胫而走,渐渐的就要掩盖了关于柳疏疏的流言蜚语,还有人说清莺是因为此事才遭到太子厌弃的。甚至还将她与誉王世子当街拉拉扯扯的事情拿出来大做文章。
“他们居然说姑娘在太子殿下出征之前便与誉王世子纠缠不清,还说誉王世子之所以与大公子交好便是为了方便与您私相授受!实在是太过分了,究竟是什么人传出来的谣言?这是要害死姑娘啊!”桐夏说这话的时候激动的不行。
清莺反倒显得十分镇定,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害自己了,现在不想让她好过的人实在太多。
她手里抓着一个剥开的橘子,吃了一瓣,味道有些酸涩。
她眨了眨眼,心想连个橘子都和自己作对。
“都不想让我好过,那大家便都不要好过了。”她轻笑一声,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并不是只有他们会利用谣言啊,这种小事,有银子就很好办。”她说着,朝余月递了个眼神。
余月立即会意,附耳过来,她低语几句,余月的眼睛立即亮了,“奴婢这就去。”
桐夏有些不解:“去做什么?”
清莺朝余月摆摆手,“去吧。”
余月一离开,清莺才看向桐夏,神秘地笑了笑道:“很快你就明白了。”
她继续吃着橘子,却被酸得缩了缩肩膀,随后便丢在了一旁,轻嗤道:“不适合自己的果然不能勉强。”
……
很快,都城中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柳疏疏曾有一位情郎,如今她一跃成为大将军府嫡女,便舍弃了贫穷的情郎,还想飞上枝头当太子妃。消息传得有模有样,连那位情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差点连生辰八字都列出来了。
此事自然是清莺的手笔,而那位情郎可不是她胡诌的,是因为她派去监视柳疏疏的人来报说她经常与一名男子互通信件。
只是她没料到事情会演化到逐渐离谱的地步——竟然有人说柳疏疏成过亲,还有一个未足月的孩子。
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柳家两兄弟找上门的时候,她脸上的懵然和无辜都不是装的,“二位误会了,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柳丞霖显然不信,“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她自己招惹了什么仇家也说不定。”清莺看向柳乘风,笑道:“哥哥你也不信我吗?上次你可是已经冤枉过我一次了,这次还要再来一次吗?”
上次关于柳疏疏被下毒的事情,柳乘风已经通过魏冬晨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初他还有些难以置信,直至魏冬晨找出被清莺扔掉的那个破碎的解药瓶子,还有张嬷嬷死前受到胁迫的证据,他才不得不相信清莺是遭人算计了,而这个算计她的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大哥别轻信她的话,上一次她若没有动了伤害二姐的心思怎么会接过那瓶解药?”柳丞霖愤然地道。
但是说完他就意识到什么,转头便对上柳乘风质疑的眼神,顿时有些心虚,“大哥,我……”
清莺讽刺地笑道:“原来上次的事四弟也有参与……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若没有你,她的毒哪能解得那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