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凉亭越来越近,发现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应该是都玩完回来了。”魏冬晨说道。
清莺没有应答,心中在隐隐盘算着,想来是自己的计划有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是否与自己预料的一样。
他们还没到呢,余月便匆匆走来,神色焦急,边走近边喊着:“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清莺一脸茫然。
“是二姑娘……二姑娘她坠马了!”
清莺掩盖住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光芒,满脸焦急地道:“她怎么样?找大夫了吗?快带我去瞧瞧。”
说着她便与余月匆匆离开。
魏冬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院子里,里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一个个议论纷纷。
“听说是马匹突然失控了。”
“我当时离得不远,她的马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跑,拉都拉不住,吓死人了。”
“后来是怎么控制住的?”
“是太子殿下一箭射中了马腿。”
“啊?这样她不就坠马了吗?”
“不这样怎么办?那疯马眼看着就要冲下悬崖了,我们在后头追都追不上,唯有此法能寻得一线生机。”
“真是可怜,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
听他们的议论声清莺便已经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麻烦公子、姑娘让一让,我们姑娘要过去。”余月帮她疏通人群。
他们看了清莺一眼便自觉让到了一旁。
清莺走到了厢房门口,看到魏槐序就站在门外,柳疏疏的丫鬟竹儿出来端了一盆温水又进去了,她便知道里面是谁了。
她上前福身行礼,道:“听说姐姐受伤了,太子殿下,臣女想问一下姐姐的状况如何了?严不严重?”
魏槐序斜眼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的姐姐生死未卜,你却还有闲心与别的男子谈情说爱,三姑娘真是好雅兴。”
清莺被他此话抨击得莫名其妙。
“臣女也是刚得知姐姐受伤便匆匆赶来,还望太子殿下明查,莫要污蔑臣女。”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清莺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戾气这么重,蹙了蹙眉,正要辩驳,一道男声突然插了进来:“太子哥哥此言实在不妥,且不说你已经与她解除了婚约,你如今可以毫不顾忌地与她的姐姐浓情蜜意,为何就不允许她与我情投意合?”
魏槐序抿了抿唇,声音冷硬,“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你先不要她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她的事情?还恶意揣测她的用心,实在不该!”
清莺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站出来与曾经交好的太子呛声,一时间竟也就顺从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魏槐序或许是自知理亏,捏紧了拳头,微微侧身,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们,淡淡道:“罢了,本宫不想与你在此争执。”
这时,竹儿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清莺便拉住她问:“二姑娘怎么样了?”
竹儿看到她,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地回道:“大夫正在全力医治,不过好像情况不容乐观。”
清莺没想到她会伤得如此严重,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每年因为坠马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柳疏疏能够救回一条命都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