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余月递了个眼神,道:“你也去帮着打打下手。”
“是。”
随后对魏槐序道:“麻烦太子殿下派个人去济世堂请我的四弟柳丞霖过来,他最擅长的便是医治此类伤势。”
柳丞霖不善于解毒,一些疑难杂症也只是勉强能医治,但在内外皮肉伤的医治方面十分突出。
魏槐序看来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了她的话便让人立即去请柳丞霖过来。随后又以要安静治伤为由遣散了众人。
但是这众人不包括清莺,却包括魏冬晨。
魏冬晨当然不服,嚷嚷着:“你都不走,我凭什么要走?”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敢这么和太子说话的人恐怕就只有他魏冬晨了。
魏槐序似乎懒得与他争吵,又或者真的嫌他烦了,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本宫与疏疏已经定了情,自然该在这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
“那我还与二丫头定了情呢,三日后就上大将军府提亲去了,将来柳疏疏便算是我的大姨姐,我当然也要在这里!”
此话令魏槐序的神情变了变,变得更冷了,他看向清莺,问:“他说的是真的?”
“是。”清莺神色不变。
“好,很好。”魏槐序微微咬着牙,瞥了一眼旁边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一般的魏冬晨,讽刺地笑了一声,道:“那本宫在此先恭喜你们了。”
“不急,待我们成亲之日太子殿下再恭喜也不迟。”
清莺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报复性的快感,她能够感觉到魏槐序的不悦,不论是因为他还在意她也好,又或者只是占有欲作祟,现在只要他不高兴,她便觉得高兴。
魏冬晨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听到清莺的维护,他就跟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儿,瞬间收起了锋芒。
“这估计还要等许久呢,你身子不好,不如去旁边的厢房候着吧,这里我帮你看着就行,保证出不了什么乱子。”他与清莺说话总是温声软语的。
清莺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大冷天的站在屋外吹冷风的事情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该做的。
“那好,等会儿有事你再让人过来唤我。”
“好。”
魏冬晨将她送进了厢房里,确定一切无虞才又回到了外面。
他懒散地靠着廊下的柱子,双手交叠在胸前,姿态悠闲。
魏槐序直挺挺地负手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轻嗤道:“怎么?捡了本宫不要的东西你很得意?”
“嘴巴放尊重点,她不是东西!”
说完这话,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不过气势丝毫不输。
“无妨,是什么本宫一点也不在乎。”
“哦?是吗?不在乎的话你就闭嘴呀!搁这酸什么酸呢?知道你是太子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醋的掌柜呢。”
“你……”
“你什么你?明明就是你先辜负了她,现在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她?”魏冬晨讽刺一笑,道:“曾经我还敬你是位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朝三暮四的伪君子!”
魏槐序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冷眼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魏冬晨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但是魏冬晨丝毫不惧他,还痞里痞气地朝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怎么?是被我说中了?要恼羞成怒了?
魏槐序一忍再忍,终究没忍住负气而去。
魏冬晨很清楚,从小到大论斗嘴这方面魏槐序从未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