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余月道:“整整三日三夜,奴婢还以为那药里面放了毒,差点就要去掀了那平安堂大夫的铺子。”
她不由失笑,“那最后掀了吗?”
“没有。”余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那大夫跟我说您只是昏睡了,一定会醒的,我想着姑且再信他一回。”
“这三日,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
“有有有。”桐夏立即就插进来,道:“誉王世子叫了媒人来提亲了,老夫人做主给您与他交换了生辰八字。”
余月接着道:“誉王世子得知您病了,这两日天天来府上看望。若不是顾着姑娘您的名声,他怕是要住在府里了。”
清莺听着,心里感到几分暖意,面上也变得温柔,“看来他已经成功让你们接受了。”
余月说道:“姑娘,这世上的事,锦上添花不足为奇,雪中送炭才弥足之贵,奴婢们看得出来誉王世子待您是真心的。”
桐夏附和着点了点头,“奴婢也觉得誉王世子其实挺好的,自从他去了一趟军营回来,性子收敛不少,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姑娘这是捡到了金子呀。”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魏冬晨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帮他说话?”
“不过是真心换真心罢了,我和桐夏永远都是向着姑娘您的。”
清莺喝了一碗汤,身子还是疲乏得很,于是又躺下睡了一觉。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醒来以后基本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上方熟悉的窗幔,动了动手指,身旁的人就惊醒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二丫头你醒了。”
魏冬晨立即站起身,凑过来,小心询问:“要不要我扶你起来?还是我去叫余月过来?”
清莺静静地看着他,默不作声。
“啊……我还是去叫余月过来吧,她是刚走的,说去厨房熬汤了,怕你睡醒了会饿。”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往外走。
下一秒,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一根手指,身后传来清莺沙哑的声音,“你扶我起来吧。”
魏冬晨只觉得心跳狠狠地漏了一拍,耳根一阵发热,整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起来,“好、好……”
他转回来,弯下腰掀开一角被子,一手扶着清莺的肩膀,一手扶住腰,以一个暧昧又别扭的姿势将她扶坐起来。
清莺生病的时候反而变得敏感,落在腰间的手掌宽大微凉,即便隔着两层衣料也能感觉到一点粗糙,触及她的皮肤撩起一阵痒意,她不自觉红了脸。
魏冬晨将软枕立起来让她靠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以上的皮肤。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
清莺将脸别向里侧,小声问:“桐夏呢?”
“桐夏出门去抓药了,你的病还没好全,大夫开的药今早都吃完了。”
“哦。”
接着便是有些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