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因为实话实说就已经足够叫人议论纷纷了——未出阁的女子便与情郎私定终身,是十分为人不齿的。
“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样简单的道理,她冯瑞兰竟不知道?”谢娇英提及此事不禁啧啧摇头。
清莺笑了笑道:“她是一时情急,都忘了祖宗教训。”
“想来也是,眼看着文家的聘书都要送来了,她急切些倒是可以理解。”
“不仅仅是因为文家。”
“啊?那还能因为什么?”
清莺指了指自己,道:“自然是因为我。”
谢娇英愣了一下,狐疑道:“是你给他们下的药?”
“胡说什么呢?他俩崇福寺私定终身之时我早就回府了好吧。”
还多亏了那个刺客,她才有理由提前回府,因此出了这事儿潘氏都没办法怪到她的头上来。
谢娇英十分不解,“那你怎么能说是因为你呢?”
清莺朝她勾了勾手指。
谢娇英附耳过来,清莺低声道:“我给她的药中除了含有催情成分,还有一部分致幻效果。”
她反应过来,“莫非……陆景彦是将她当成了你,这才……”
清莺点了点头。
谢娇英笑着捂住了嘴,“不愧是陆家二郎啊,还真是‘痴心不改’呢。”
“行了,别等会儿打趣起我来了。”清莺嗔怪地睨了她一眼。
“好好好,不提他们了。这事总算是翻了篇,这回大将军府也受了牵连,你就不怕影响到你的名声?”
“我要是担心这些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待嫁了,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说的也是。”谢娇英吃着瓜子,漫不经心:“上回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说。”
“那西街十二巷里住着的大多是平民百姓,你让我查的阿嫣姑娘全名应当是叫刘嫣。刘嫣有个哥哥叫刘封,去年刘封牵扯进了一桩命案之中,有目击者声称亲眼看到他杀了好几个人,连夜报了官。当时死的那些人是几个要债的,只是官府在查案之时发现刘封也死了,而且是死在那些要债的前头。”
“如此玄乎?”
“可不是嘛,官府查了好久都没有眉目,所有证据都明确指向是刘封杀的那些人,可仵作又说刘封的确比他们死得早好几日呢,所以这后来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清莺蹙了蹙眉,道:“可是阿嫣亲口跟我说她无父无母,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
谢娇英道:“刘嫣不仅有哥哥,还有个在世的娘亲呢。”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这个阿嫣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