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他病了,没有机会再动你的心思了。”魏槐序温声说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清莺着实愣了一下,看着魏槐序平静温润的面庞,明白过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让他躺一段时日,暂时还死不了。”
魏槐翀的党羽未除,他还要利用皇帝稳定朝局,不会让他那么快就驾鹤西去的。
“哦……”
清莺从他的话语中品出了几分特别的意味。
皇上日前下了旨意让太子代为监国,晋太傅与颜首辅为左右辅国。民间盛传皇上龙体欠安、命不久矣。
如今看来,这皇上的病来得并不简单……
不过谁当皇帝于清莺而言没什么差别,反正她都没有说话的立场和身份,最坏不过是入宫当个妃子,以后皇帝死了她也能有法子不去殉葬,还能顺理成章当魏槐序的后娘。
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但是能听他叫一声娘娘,这事儿都不算亏。
魏槐序看她态度冷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由地笑了,“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清莺抬了抬眼,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误会了,臣女只是单纯地忧思陛下。”
“哦?本宫还以为他病了你该高兴才是。”
“别别别,臣女哪敢有那么大逆不道的心思。”她紧张地摸了摸脖子,道:“这项上人头我用着还称心,没有丢掉的打算。”
“不怕,本宫不会让人有机会取你人头的。”
清莺正不知如何回话,又听他接着说道:“你这颗头只有本宫可以取。”
清莺:“……”
我谢谢您嘞!
她努力维持表面的祥和,朝魏槐序服了服身,“若没什么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不等他回应,清莺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等等。”
她皱了皱眉,回过头来,“殿下还有何吩咐?”
“那日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我知道。”
他愣了一下,“你……知道?”
“殿下放心,你既已心许柳疏疏,我便不会插足你们之间,更不会纠缠不休,相反,我会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我只说不插足感情,没说不报复她。
清莺心里补充道。
“不,不是!”魏槐序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掰了回来,面对着面,说道:“本宫指的不是那夜的话。”
清莺微微眯眸。
除了那夜,便只有正厅中当众所言。
“殿下指的是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