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皆非出自真心。”
“那之前……”
“本宫私下与你说的才是真心话。”
清莺左右看了看,他们此刻就站在鲁国公府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有人进进出出,却竟然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看来附近应该有他的人。
她抿了抿唇,道:“殿下的心意臣女心领了,但是臣女如今已与誉王世子订了亲,便不会辜负于他。更何况,臣女没有与姐妹共侍一夫的打算。”
“本宫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想要的只是皇后之位,本宫可以许诺你,除了那个位置,本宫什么都可以给你。”
清莺看着他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他怎么能够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端方君子,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吗?
还是说……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他?
魏槐序以为她是不满,蹙了蹙眉,又道:“如此你还不满意……本宫现在暂时还需要柳煜的助力,若你也看重那个位置,待以后,本宫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处置了她便是。”
清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魏槐序,你疯了?!”
“本宫已经让步至此,你还有何不满?”
“我没有叫你让步!无论是太子妃之位还是皇后之位我都不在乎,魏槐序,我现在不满意的是你这个人,你还不明白吗?”
“不,”他摇了摇头,执拗地道:“不可能的,皎皎,你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的,你不能抛下我!”
清莺被他捏得手臂生疼,不由地瞪大了眼,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无比陌生,看着他阴沉冰冷的眼眸,偏执得有些疯魔的表情,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
她渐渐意识到自己此刻不能把人逼急了。他已经变了,发起疯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他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
“阿序。”她软了语气,安抚道:“你别生气,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先放开我好吗?我的肩膀有点疼。”
魏槐序看到她眼眸中泛起泪花,吓得慌忙松了手,“对不起,皎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明白。”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皎皎,你愿意等我吗?”
“嗯。”她笑意温柔地点了点头。
魏槐序十分欣喜,握住她的手虔诚地道:“皎皎,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相信我。”
……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余月看着自家姑娘与殿下私下交谈之后回来便一直冷脸,小心翼翼又不解地道:“殿下莫非又做了什么孽障之事伤了姑娘的心?”
“呵~我早就看开了,情之一字我本就没那么在意,从前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愿意为之付出。在他与柳疏疏联手逼我退亲之时我便已经彻底死心,如今又如何会再为之伤心?”
“那姑娘此刻是?”
“他叫我等他,但是他已经许了柳疏疏皇后之位,待他将来登基,那我便只能是个妃子,说难听点就是个高贵点的妾!”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御清殿前,他信誓旦旦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无论是于柳疏疏,还是于自己,他都食了言。
她冷笑一声,“魏槐序现在是被皇权给蒙了双眼,胆大包天,连陛下都敢动,丝毫不顾及父子之情,简直冷血冷情!我若再信他所言,就是痴傻了。”
余月不敢多言,便闭了嘴。
清莺也没想让她对此事加以评论,自己不过是随口宣泄一番。
许久,她揉了揉眉心,道:“给誉王府去信,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