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莺扶了扶额,颇为无奈:“我竟没想到这一层。”
所谓婚姻大事从来就由不得女儿家做主。
魏吟秋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早在誉王妃第一次提出反对之时她便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此刻就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晋珩继续道:“前一阵子魏槐序派人去了衢州,你可知是去做什么?”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去搜集了关于叶凝身份的证据,还有调查她的死因。”
“这……他想干什么?”
“他恐怕想扳倒潘氏。”
“什么?!”清莺顿时愣住了。
“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没有确凿证据。”魏吟秋立即补充。
晋珩接着道:“我们由此再结合近日种种,大概猜测出了他的计划——西域藩国太平许久,毫无征兆地突然进犯,便是在为他之后上位做准备。
不论真假将来这通敌叛国的罪名都要安到颜修己的头上。他在这个关头将大量兵力支出都城,恐怕是在引诱魏槐翀谋反,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又能成功扳倒一位劲敌。”
清莺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魏吟秋道:“他的野心除了皇位,应该还有你。”
“什么意思?”
“方才太傅所言皆是他为了皇位做的打算,而他去衢州查案、坏柳疏疏的名声、扳倒潘氏,甚至要为叶家洗清冤屈,都是在为娶你铺路。”
清莺听得浑身手脚一寸寸冰凉,“那……誉王妃的事会不会也与他有关?还有魏冬晨出征也是他安排的?”
“以我的看法,这其中应当少不了他的插手。”
清莺忽然想起他那日说的话:“本宫可以许诺你,除了那个位置,本宫什么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吗?
可是这些她通通都不想要。
她所求不多,自然会凭自己的手段得到,何须他多此一举。
魏吟秋握着她的手,双眸认真的看着她,问:“你是不是不愿再原谅他了?”
清莺摇了摇头,“我早就已经不怨了,如今只求一个安稳,并不想沾惹太多是非。”
“可你已经身在局中,恐难以幸免。”晋珩道。
魏吟秋欲言又止,片刻,提议道:“事已至此,不如你先暂时离开都城一段时日,我怕除了我们,还有人能猜出他的意图从而加害于你。”
清莺蹙了蹙眉,“你是指柳疏疏?”
“嗯,我看得出来她是个睚眦必报且野心颇大的女子。”
她略一思量,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清莺月初就借口祈福来了崇福寺,静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