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我知你是无可奈何,那么后来呢?后来你回到了柳家为何还要扮作阿嫣来欺瞒与我?”
“起初我不过是为了气一气娘亲罢了,后来……”她抬眸望着柳乘风,忽然往前跨了一步。
二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仅仅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她比柳乘风矮半个头,他此刻能够嗅到她发间淡淡的幽香。
她踮起脚,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小声地道:“我对哥哥情难自制。”
柳乘风虎躯一震,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柳疏疏抿唇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说道:“我希望哥哥能不计前嫌,你我兄妹二人一如从前。”
“一如从前……”他呢喃着,耳根不由微微发烫。
“哥哥意下如何?”
他也回望着面前的女子,这张娇俏的容颜渐渐与他记忆里另一张脸重叠。
是啊,起初令他心动的从来就不是那一张皮囊……
片刻,他轻声应道:“好。”
……
此时的宝仪宫。
清莺躺在床里侧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可就苦了身边的魏槐序。
睡不着,憋得慌,且不敢动。
一个时辰前,清莺一副誓要与那龙凤红烛死犟到底的样子,他便提议道:“朕可以用内力给红烛加把火,让它燃得快一点。”
清莺倒没有真的要坐到天亮的打算,于是看了他一眼,便乖乖往旁边挪,“那就辛苦皇上了。”
于是,他就坐在了清莺原本的位置上,手掌对着红烛,用内力进行催燃。那红烛肉眼可见的加快了燃烧的速度。
不过这可是宫里匠人特质的红烛,用料精妙考究,就算是加快了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燃尽。
到最后好不容易烧完了,他累得汗水涔涔,而某人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魏槐序幽怨地看着她,心知这不过是她为了逃避洞房使出来的小伎俩罢了。
他将屋子内的蜡烛都熄灭了,回到床榻把被她踢到脚边的锦被拉上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才无奈地躺下。
“算了,来日方长。”
他知道清莺在计较着什么。
可他并不后悔曾经那么做。只有与她先撇清关系,才能保她性命无忧。
清莺不知道,自己有好几次差点被暗杀,都是他偷偷给保了下来。唯有秋猎那一次,他中了计才让对方有机可乘。
他后来才查出来,那时候买通梵殿的人暗杀清莺的其实是颜修己。
原因不过是为了不让魏槐序搭上柳家这艘大船。
就连他班师回朝的途中突然中了埋伏,落水之事也是颜修己一手策划。
魏槐序因此而死,他不能再让她身处险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