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便听闻陛下取消了晨昏定省。为了柳清莺,他竟然可以丝毫不顾及她的脸面。
“真是忘恩负义的薄情之人。”她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眸中闪过愤恨之色。
“昨夜他们可曾圆房?”她问身边的宫女道。
“派去的人只能在宝仪宫外面徘徊,只见殿中未到子时便已经熄了灯,内里具体什么情况一概不知。”宫女如实回道。
“那元帕呢?”
宫女摇了摇头,“没有看到。”
柳疏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的笑出了声,“看来他们也并没有圆房,以柳清莺的性子,应该还没能原谅他呢。”
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
忽然,她忆起了那一日……
她计划在柳清莺入宫之前先与皇上圆了房,因为她深知皇上心中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所以她想以此先稳固自己的地位。
只可惜,计划终究只是计划。
她留魏槐序在自己宫里一同用晚膳,提前在香炉里添了一味药材。
魏槐序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渐渐感觉越来越口渴,他喝了许多水,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加剧身上的躁动。
后来,他便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地,眼前何人。他眯着眼眸望着端坐在对面的女子,那张娇俏的容颜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后慢慢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皎皎……”他低声呢喃,伸出手,缓缓靠近。
柳疏疏手中的杯盏脱了手,温热的茶水浸湿了她的衣裙。
她被魏槐序横抱而起,朝着内殿的床榻走去。
“阿序……”她轻声唤着,羞赧地伸出手臂环住男子的脖颈。
后背触及床榻,她的衣衫被粗暴地扯落,本就因为即将入夏,衣着单薄,她白嫩的肌肤顷刻间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魏槐序压在她身上,随意地褪下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可见上面纵横交错的无数伤疤,深浅不一,新旧相叠,触目惊心。
尽管是见过不少伤患的柳疏疏都禁不住微微诧异。
“你上次平反中受伤了?”
“嗯。”魏槐序低低应了一声,嗓子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埋首在柳疏疏颈边,宽大的手掌顺着曼妙的身姿缓慢的游走,伸进衣裙下摆……
柳疏疏的神情渐渐变得迷离,咬着下唇微微颤抖,面颊染上一抹绯红。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时,忽的被一阵剧痛刺激得脸色瞬间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望着上方不知何时已经神色恢复清明的男子。
“算计朕,嗯?”
她想反抗,却被桎梏得毫无招架之力。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惊恐地微微喘息。
魏槐序将沾着血迹的手指摁在了她后肩处的伤疤上,抹了抹,轻嗤一声,“真脏。”
伴随着疼痛退散的是汹汹而来的屈辱。
“以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要再用在朕的身上。”他冷声道。
随后他起身披上衣裳离开。
独留柳疏疏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中。
往后每每忆起这一日,她都感到无比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