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莺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才知道他带自己来到了城东的训马场。
“这是?”
“先下来再说。”
魏槐序握住她的手,将人给抱了下来。到了下面,他却没有立即放下她,径直朝里面走去。
训马场外早就有圉官等候着了,长长的两排人夹道相迎,恭恭敬敬地跪着。
这么多人看着,清莺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挣扎了下,“皇上,该放臣妾下来了。”
“地上脏,朕抱你过去。”
他的语气坚定,清莺便只好放弃抵抗,认命地环臂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边。
难怪那么多人骂她是妖妃,如此情形看起来还真是迷惑君主、祸乱朝纲。
魏槐序才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她,竭尽所能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他们一路走过来,慢慢悠悠的,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人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抬头看他们。
魏槐序走到一处凉亭里,才将她给放了下来。
“带上来吧。”他一声令下。
很快,一个圉官便牵来一匹马通体雪白的骏马。
“好漂亮的马。”清莺看得双眼放光。
这马当真是漂亮,没有半根杂毛,腿长肉紧,一双眼睛通透澄澈。
她不由得喃喃念出几句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喜欢吗?送给你的礼物。”魏槐序坐在旁边,微微仰头笑容温和地看着她。
“喜欢。”清莺撑在凉亭的栏杆边伸手想去触摸白马的头。
这白马仿佛通人性,低下头来让她抚摸,她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它可有名字?”
“没有,你给取一个吧。”
清莺想了想,道:“便唤作照夜吧。”
魏槐序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不错的名字,你高兴就好。”
看他神色不对,清莺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魏冬晨有一匹马叫做昭雪。照夜,昭雪,两个名字乍一听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相配。
“皇上以后还是别收盐税了,改收醋税吧。”
“嗯?”魏槐序挑了挑眉,“朕何时吃醋了?”
“没有吗?或许是臣妾多心了吧。”清莺巧笑地斜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凉亭。
来到马匹旁边,她从圉官手里接过缰绳,一脚踩上马蹬便利落翻身骑了上去。
魏槐序被她的举动吓得连忙一个闪现到了马旁边,“你、你怎么也不先知会一声!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清莺垂眸看来,浅浅勾唇,“皇上或许还不知道,早在两年前你出征的那段时日里我就已经偷偷的学会了骑术,虽不敢说精通,但驰骋马场绰绰有余了。”
说罢,她双腿夹紧马腹,倾下身,扯动缰绳,高喊了一声“驾”!
骏马如离弦之箭迅速朝前奔跑而去。
魏槐序瞪大了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立马吩咐人去找一匹新的快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