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在我耳边嚷嚷因为我你放弃了什么什么……”
“你不觉得你很让人讨厌吗?”
“我有逼过你放弃吗?”
“我只是你软弱的一个借口,明明是爷爷奶奶强迫你当家庭主妇,你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小时候的记忆在这个时候格外地清晰。
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只有将他所有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才能够让他舒服一点儿。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心理?”
“明明当初为了家庭放弃事业,你也很痛苦,你为什么还要逼着詹白这么做呢?”
段灼不能理解齐雯的思想。
她怎么就变成曾经她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段灼的确被齐雯培养的很优秀。
一些事情他轻易地就能看透彻:“你之所以这么生气,这么讨厌詹白,就是因为她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不敢做的,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只能靠着贬低她来寻找安慰。”
段灼疑惑又讽刺地盯着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齐雯,感叹道:
“多可笑啊!你说说这可笑吗?”
段灼他不再看齐雯,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保姆们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说。
从昨天开始家里的氛围就成这样了。
他们也不敢多说和多做。
齐雯像是被一杆远处飞来的标枪彻底穿透胸膛,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
许久,她才像是鲜血流进,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一开口,声音像是被火烧过喉咙嘶哑:
“把我手机拿过来。”
距离她最近的保姆赶紧把沙发上的手机递给她。
齐雯颤抖地拨通电话,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地板上。
“柏琛,我们待会儿去陵园看看爸妈,我有事情顺便和你说。”
“好。”
挂断电话。
齐雯颤颤微微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步步走上楼,开始收拾自己。
另一边。
詹白接到了齐柏琛的电话。
“喂?”
她把书签放在自己现在看到的页面上,靠在了椅子上。
“今天下午我晚一点儿回去,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齐柏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
挂断电话。
詹白刚翻开书,又来了一通电话。
来点提示上写着方渺。
“喂?”
“快来接驾。”
詹白愣了一秒,她站起来:
“别告诉我你在N市机场?”
方渺带着浓厚笑意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说是呢。”
詹白深吸一口气,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
“那我没办法,只能前来接驾了。”
她一边拿起钥匙,一边穿鞋往外走。
手机就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
“你怎么来了?”
“因为一个拍摄活动要到N市取景,刚好也来找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