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没说谎吧,是不是快死了?”
封清话语里仍带着调笑,似是对自己的生死完全不在意。
“还死不了。”
说出的话虽不好听,但语气不再冰冷。
花姝用银针在封清的手腕扎下,轻轻捻动,另一手搭在脉搏上,仔细地感受跳动。
“你之前果然是故意的。”
封清语气带着委屈。
之前去延福堂看病,扎针的疼痛至今还记忆犹新,可今日却毫无痛感。
花姝自然知道封清说的是什么,但没接话。
片刻后拔出银针,给春雨报着药名。又从药箱里拿出几种西药,给封清搭配好。
虽然还是不确定具体是什么病症,但这几种药针对目前的症状还是有效的。
将药方和药交给封清旁边的随从,对封清说道:
“过三日再去延福堂复查一下。具体什么病症还不明了,这些药可以缓解你的症状,按药方上写的服用。”
“那就多谢陆大夫了。”
封清又拿出一锭银子递到花姝手上:“这是诊金。”
“现在是义诊,我不收诊金。”
花姝没接,准备看下一个病人。
“我看病必须给银子。”
封清有些不高兴,应将那碇银子放到花姝手背上,转身就走。
银子没站稳,从花姝手背上倒了下来。
花姝看着倒下的银子有些无奈。
“陆先生,要我跑过去还给他吗?”
春雨在一旁问道。
看着远去的隐隐带着玩世不恭的背影,花姝摇了摇头。
“算了,他不会接的。收起来,等下把这钱拿去买馒头,分给路边的乞丐吧。”
想起上次只是破个皮,这人就付了五十两,看来真的是钱多得没处烧。
春雨嗯了声,就将银子放进荷包中。
又看了两三个病人,花姝隐隐感觉有些头晕乏力,抬头看向后面还有十几个人的队伍,甩了甩头凝眉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完眼前的病人,花姝报着药名时忽然眼前一片眩晕,春雨吓得放下笔,快速地将花姝扶住。
“陆先生你怎么了?”
春雨满脸担忧,神色有些凝重。
花姝扶了扶额,闭眼缓了缓。
“没事儿,就是有些头晕。”
“要不您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实在不行的我再去叫您。”
花姝闭着眼却感觉眩晕感越来越重,她这个状态估计也看不了诊。
“好,我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下。”
春雨和排队的人说了一声,就扶着花姝向马车走去。
人们看着花姝的状态也不敢有意见,只是怨怪自己运气不好。
这个陆大夫的医术可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却没想到突然这样。
从马车上拿出一个软垫,扶着花姝坐下,还留了一壶水,便匆匆赶了回去。
花姝走在马车上喝了口水,却还是没能抵挡汹涌而来的晕眩。
怎么突然会这样?中暑了?
花姝想给自己把个脉,但手还没搭上,便眼前一黑,突然就不省人事。
另一个姑娘来帮着春雨写药方,一直到了晌午街上才渐渐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