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那由于都是没什么大事的病人,所以先一步看完了诊,收拾好了东西。
抬头看向对面,才忽然发现坐诊的人变成了春雨。
拿着东西和另外几个姑娘一起去到对面。
“春雨姐姐,陆先生呢?”
“陆先生忽然身体不舒服,先到马车上去休息了。”
寒酥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
“很严重?有不有看过?”
“还没,陆先生说估计是日头下坐久了,休息片刻就好。”
春雨心里也有些着急,刚刚就不该听陆大夫的,应先把脉看看。
寒酥看着春雨这还有两三个人,就准备自己先回马车上看看。
“嗯,你先去照看一下陆大夫,我这也快了。”
春雨答道。
寒酥几人快步来到马车上,掀开帘子却见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竹筒做的水壶和靠垫,根本没有人。
心跳漏了一拍,寒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寒酥姐姐,陆大夫会不会好了去随处转转?”
清夏看着寒酥沉重不安的眉眼,说出一个向好的想法。
“不可能,陆先生不会独自去逛。”如果身体恢复了,以陆先生的性子一定会回去看诊。
寒酥急忙转身跑回春雨那里,额间有汗水不停的往下落。
刚看到最后一个病人,春雨便见寒酥急匆匆地跑来,面色很是凝重。
“怎么了?”
春雨看着寒酥这样心里也有些发慌。
“陆先生不见了。”
听到这一句春雨一时愣住,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立刻站起身,神色惊慌。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掀开帘子里面只有一个水壶和垫子。”
“大夫,不会不给我看了吧?”
两人正慌乱不知该如何做,最后一位病人脸色苍白,话语里透着不安。
春雨回神,看着最后一个病人,挣扎过后又坐了下来。
“我先给这位病人看完,你带清夏她们分头找,一些弄堂里也都去看看,我等下去找你们。”
春雨想起了上一次花姝被刺伤,害怕这事又再发生,况且刚刚花姝还生着病。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为病人把着脉。
“好,你别急,我带姐妹们去找。”
寒酥也镇定下来,转身立刻去吩咐一起出来的几个姑娘,四五个人立刻兵分几路去寻找。
而另一边,一处山林之中,几个黑衣人扛着一个白衣女子,奔跑在树丛中。
花姝一动不动地倒挂在一名黑衣人肩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面纱下垂遮住了眉眼,露出惨白的面色与唇。
“我们去哪?”
其中一名黑衣人拿着刀警惕着周围,小声地问道。
“翻过山头,主子说会有人接应。”
扛着花姝的黑衣人有些气喘地说道。
周围树木丛生,枝叶将光线阻挡在外,视野有些暗。越往里走杂草虫蛇出没的也越多。
另一个黑衣人持着刀,利落地向上方挂在枝头的一条青蛇砍去,瞬间蹦出血花,四散飞射,花姝的白衣染上了几点鲜红。青蛇变成两段落下,两段身子在杂草丛中挣扎扭动。
花姝面纱下的眼睑忽然轻微颤动,细长的眼睫在面纱上拂过,露出黝黑深邃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