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旁隔岸观火的影子反应及时。倒不是因为他会同情任何人,而是他太了解刘卓,要是阿离真的死了,刘卓估计也就活不下去了。
影子见状形势不对,朝韩晖踢了一脚,韩晖歪倒在一旁,影子跨步向前便抢步走到刘卓面前,没有往刘卓身下去看,一把抓住刘卓的手腕。
影子:“大将军,他快死了。”
刘卓楞了几秒,像是鬼神附体的魂灵突然回归一般,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掐着这张失去意识,口吐白沫,惨白的脸。
这张求而不得的脸。
刘卓立即松开了手,怔怔的盯着眼前一双发白的柔软的嘴唇,下嘴唇处还残留被自己咬破的薄皮,伤口都被自己吮 | 吸到没了血迹。
刘卓无意识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仿佛嘴里还留有这份让人亢|奋的腥|甜。
一只大手还撑在阿离赤|果,遍布口望,又单薄的胸膛上,似乎没了心跳一般,没有了呼吸起伏的动静,厚茧触摸的肌肤有些冰凉。刘卓一下就慌了。
刘卓:“阿奴?……阿奴!你给我起来!”
一只发口痴狂的猛兽突然就像被拔了爪牙的丧家犬。
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唯一捧在手心里的火苗说灭就灭,无需他人踹上一脚就已经堕入无间地狱。
他怎么可以这样撒手人寰了呢!这个人,他还没爱够,也还没折磨够,他怎么可以死!
爱/欲顷刻土崩瓦解,刘卓抽 | 身而退,慌乱的抓起手边被撕破的红嫁衣披在阿离身上,跪着将人狠狠的搂在怀里。却像搂着一条无骨的蛇,扑在心口里的呼吸气若游丝。
一位威震八方的将军顿时像个六神无主,神经兮兮的智障痴儿,搂着已经破碎不堪,却又最为致爱的玩具,恍恍惚惚,词不达意,失去了清明的意识。
好在影子就是个彻头彻尾没有心脏的杀手,任何情况下都不受影响。一见形势不对,立即朝着屋外大吼一声:“快传大夫!”,随即反手一扬起脚边的外袍披到刘卓身上。
紧接着门口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赶过来。
刘卓:“没事了,没事了,阿奴没事了啊,阿奴没事的……”
尚有一丝温柔的对着个将死之人说着柔声细语,旋即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三名大夫又染上一股狠厉与残忍粗暴。
刘卓:“阿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诛你九族!还楞着作甚!”
“是是是~”
地上是一片磕头,唯诺之声,三三两两的拖着颤栗的手足靠过来。
作为大将军府上的大夫,他们对于刘卓那可太熟悉这个人能狠到时候地步了,自然也能明白刘卓对这个曾经豢 | 养八年的奴隶能折磨到什么地步。过去哪次不是发 | 泄过后还得让这些大夫收拾烂摊子。
说这人不过是个奴隶吧,却又不能让这人伤了一丝一毫,要不然他们的脑袋随时都可能搬家。每次玩弄过后的菊 | 花还得他们精心养着。
原以为这个奴隶消失了,生活会消停些,刘卓也能反省些,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个人这般被摧残的模样,仿佛过去的苦日子又开始重蹈覆辙了。让人不由得都为这个苦命的孩子捏了一把汗。
偷得三年的好日子到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