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个家您是当家人,这笔钱就交给你了,好好利用这笔钱,到时候改换门庭也不是不行。”
“多谢大人。”在大爷的率领下,他们全家一起给李延清磕了一个重重的头。
李延清把大爷扶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推到大爷面前,示意他清点一遍。
在他不容拒绝的眼神里,大爷只好把银票仔仔细细的点了一遍。确认了银票的数额与大人所说的数额无异后,将其仔细的揣入自己怀里。
那等会儿得好好找一个匣子,把这些钱好好的装起来———大爷心想。
“我在这里提醒一句,请大家牢记,这笔钱是你们辛勤劳作换来的。只要你们日后,一如现在这般勤劳,那将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入家中。
这笔钱虽然看似不少,但坐吃山空不可取。另外,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财不露白,还请谨记。
大爷是一位聪明人,他把你们都教的很好,多听听他的意见,总归没错。”李延清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多谢大人提点,我们自当谨记。”大爷激动的说道。
“嗯。”
这一夜,尽管疲惫,但大爷家的人除了不懂世事的小孩,一个个躺在床上跟烙煎饼一样,激动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李延清和那群兄弟们倒是睡得挺香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擞的一批人遇上了另一批黑眼圈掉地上的人。
“大爷,我虽然知道你们很兴奋,但是觉还是要好好睡的。”李延清看着大爷眼下的青黑,调侃道。
大爷也不介意,爽朗的摆了摆手,自嘲道:“这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嘛!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村里面最有钱的一户人,这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是在做梦呢!
昨晚上我躺在床上,只觉得根本就没挨着床板,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大人,你说说这种状态怎么能睡得着呢!”
“哈哈哈,要大爷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连怎么花这笔钱都不知道。”
“这话还真没错,之前没钱的时候,没得花,现在有钱了,却不知该如何花。哎~”
“不管如何,有钱心里才能踏实。大爷要是真想花这笔钱的话,我给大爷指条明路。
拿一部分出来买田买地,增加家里的资产;拿一部分修缮一下房屋,增加安全保障;再拿出一部分出来培养孩子,送孩子上私塾,为日后发展做打算;最后留存一部分,应对紧急情况或者是给孩子日后在赶考路上用。
这钱放在手里是不能生钱的,或许还会频添麻烦,还不如合理的应用起来。你说是吗,大爷?”
“对对对,还是大人想的通透。就这么办,等会儿我就去县衙看看,买一些田地。”
“既然大爷要去县城,那便与我们一道吧。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出发。”
“那敢情好,说出去谁不羡慕我,我居然有福气,搭了巡抚大人的便车。”
“………………”
李延清又与大爷聊了一会儿,宝宝就来叫他们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后,李延清把带来的人分成了两队,一队护送红薯回宣阳府,一队随着他一起继续巡视庆阳府。
对护送红薯的队长,李延清是千叮咛万嘱咐,把所有的注意事项对其说了一遍又一遍。
力保这一批红薯能得到最有爱的呵护,最有力的保护。希望这样,能让其在明年开春后发挥最大的作用。
李延清目送护送红薯的队伍离开后,就带着大爷上了去县衙的马车。
到了县衙,在雷雨天这个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卫的监督下,大爷得以享受了县衙的最快办事速度,购置到了他最心仪的土地。
事情办完后,李延清与大爷挥手告别,大爷回家,他继续赶路。
整个庆阳府所有官员的调查资料,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他马车内的桌案上。
因此,他也不用像以往那样亲自明察暗访。
这一次,他要把庆阳府内所有的官员聚集在一起,公开处刑!
早在他出发来庆阳府的时候,庆阳府的知府已经收到了他的命令。
现在,恐怕所有的县令都已经聚集在府城等候他的大驾了。
整个队伍全速前进,在太阳位于天空正中的时候,到达了庆阳府的府城。
李延清去小院里吃了午饭,随即,马不停蹄的去了府衙。
其实像李延清这种品级的官员,如果是明面上的出行,是有仪仗队的。
可他嫌麻烦,不仅一次没用过就算了,连仪仗队的面都没见过。
李延清穿着一袭紫色官服,一路面,庆阳府的知府我就收到了消息。
等他到达府衙门口时,庆阳府的知府已经带领一众知县在门口等候了。
早就听说了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很是年轻,听说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会儿他们见到了真人,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天纵英才!
“下官等参见巡抚大人。”
“不必多礼,各位都起身吧。我有一件事想先处理一下,带我去公堂吧。
雷雨天,击鸣冤鼓。”李延清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雷雨天得力,拿起鼓架上的鼓锤,用力的击向鼓面。
一时间,沉重的鼓声响彻在众人的耳畔。
原本还在欣喜能面见巡抚大人的各位,鼓声响起的那一刻,心忽然慌乱了,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
李延清一马当先的走在一众官员的前面,到了平日里办理案件的公堂,他走到主位上坐下。
在大家刚刚停下脚步,还没有站定之际。
“嘭。”惊堂木在李延清手下一响!
“呈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李延清满脸严肃的大声说道。
本就被突如其来的惊堂木吓了一跳的众人,又被巡抚大人所说的话狠狠吓了一跳。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三把火总算是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尚方宝剑如见皇上,众人心里虽然又惊又怕,可礼数还得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