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中,宋楠秀眉微皱,眼带疑惑地看向对面坐着的那人。
“你是说,今日找我是白知州的意思?”
“宋姑娘也可以这样理解。”江初没有否认。
“花知夏同章若汐计划的事情我已经全然知晓,不过她们二人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这事本与你无关,可是谁让你有一个和白知州同级的亲戚呢?”
江初继续道:“昨日,从禹州城来的那位,就是禹州的方知州吧?”
江初明明已经掌握了所有信息,却还要故作姿态的问她一番。
宋楠面无表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本是不认识禹州知州的,可白知州认识,他手底下的人识出了那人的相貌,他知晓后便有些后悔帮我这事。”
说起这事,江初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但他并没有刨根问底。
因为这事不是他能问的,何况就算他问了,白知州也不会回答。
“我能看出白知州对禹州的方知州有些忌惮,但那又如何?”
“花知夏乃是我江家上了族谱的人,虽然几年前我并未同她完婚,可我们的夫妻关系已经在衙门定了下来。”
“只要她还是我江家之妇,便没可能将嫁妆拿回花家,哪怕方知州愿意帮她。”
见江初看出白知州忌惮舅舅,宋楠也没说什么。
她还以为他又要用什么擒拿反王之功来说什么,没想到是拿他同花知夏的夫妻关系,想谋划花知夏的嫁妆?
据她所知,谋划媳妇儿嫁妆一事,可是十分不光彩的。
这江初,怎么这么需要花知夏的嫁妆?
难不成,江家破产了?
宋楠挑眉:“所以呢?”
“今日就是来警告我,别帮她的?这又与白知州有何干系?”
何至于一大早上就在城门口堵她?
差点就耽搁绾青丝生意了。
“你帮不帮她,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江初轻摇纸扇,起身俯视宋楠道:“有人想让我同你说,那花知夏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何必为了她,伤了和气?”
萍水相逢之人?
听了这话,宋楠直接笑出声来。
“于我而言确实是这样,可于你而言,她也是萍水相逢之人吗?”
“伤和气?从县衙里你们睁眼说瞎话开始,我们之间早就没了和气。”宋楠低声道。
只见站着的江初嘴角僵硬,摇纸扇的手都顿了一顿。
江初正对着宋楠身后的窗户,外面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一举一动显的尤为明显。
好似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于阳光之下无处可藏。
看着强装镇定将自己伪装成一只猫的老鼠,宋楠讥笑道:“想必白知州没告诉你禹州那位为何让他忌惮吧?也是,这事他自然不会告诉你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语气加重的‘萍水相逢’四字,让江初脸色更差了。
他反驳道:“我怎么可能是萍水相逢的人?我与白知州乃是师生关系!”
不说这在县衙里公开的师生关系,就说自己暗地答应白知州……
他也绝不会放弃自己这样一个有功之人!
“哦?”宋楠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他为何不告诉你方知州是何来历?”
对于江初口中的师生关系,宋楠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