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随口答应的师生关系,既没有办酒席,又没有昭告亲友。只需日后随口解释一番,便可以洗脱干系。
便是此刻的宋楠也能为白知州想出好几个理由来,更何况他自己呢?
这师生关系里,怕是只有江初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江初:( ?Д`)
“老师之所以不告诉我,是因为这事他能解决,绝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他将折扇一合,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说的事才是真相一般。
“他能解决?他若能解决,又何必让你过来同我讲和气二字呢?”宋楠冷声道。
不等江初再说些什么,宋楠便起身离开茶楼。
徒留江初一人站在茶楼包间里,身影瞧着倒是有几分萧瑟。
江初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宋楠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时间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老师,真的能解决这事吗?
如果他能解决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方知州的事情呢?
难道是因为老师同方之舟家有亲戚关系?这才让我过来同宋楠说这些?他担心因为花知夏这事伤了两家和气?
没错,肯定是这样!
昨日在县衙里,那个半大的小子就是姓方,还叫老师姨老爷!
昨日他手下的人还听到这家伙叫那方知州祖父,想必白知州的亲人就是方知州的儿媳,如此说来,一切就通了!
他就说明明同级,为什么老师对方知州有所忌惮,恐怕是担心自己小辈在方家受欺负吧?
此时此刻,江初觉得自己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回到江家,江初第一时间去了白知州一家住的小院。
看见老师抱着一岁不到的娃娃在院子里玩,江初等在边上没说话。
白知州瞧见他回来了,又逗弄了两下自己宝贝儿子,才招手示意江初进屋聊。
进屋,一套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过后,白知州才开口问:
“怎么说?”
“老师,那宋楠并未表明态度。”江初拱手。
白知州皱眉道:“没表明态度?这就麻烦了……”
“老师,我知你是担心家中小辈在方家过的不好,可只有你强大起来,才不会有人小看白家其他人。”江初意有所指道:“老师可切莫因小失大啊!”
江初说话时,白知州连连点头。
等他说完,白知州举了举茶盏:“你说的在理。”
见白知州同意自己的看法,江初悬着的心也放回了原位。
随后问道:“府上从昨日开始便开始准备拜师宴一事,今日我写信给兰阳县各大家族,明日再确认一番,后日拜师宴便可开始了。不知老师可有邀请的人?我可一并写信邀请。”
“邀请的人?”
白知州摆手:“不用这么麻烦,这兰阳县我没什么人要邀请的。”
江初心里一个咯噔,又听到白知州道。
“我在兰阳县没几个认识的人,今日带我儿去瞧瞧他外祖,顺道说一说拜师宴的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