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悦觉得此人简直是无理取闹。
云之眼睛瞥向池惘抓着袖口的手,话语半真半假。若是池惘卷了进去,他是不得不管了。
玉巧这么谁都咬一通,让冯飞觉得她的话语也不能尽信了。
云之道:“不论如何,夏梨儿和乔二娘都与卢美脱不了干系。”
李逢悦立即对着冯飞道:“对啊,你用脚底想也不能是我吧?我和乔二娘不认识,我和夏梨儿……我认识个鬼我认识!”
冯飞道:“那信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清楚?乔二娘身边就那封信。”
云之先前去乔二娘那院,却不知死时的场景,于是道:“乔二娘缢死,在何处何地何时缢死,身边都有何人?一一说来。”
国师突然对此事上了心,令在场几人都咋舌。
冯飞立刻道:“乔二娘昨日辰时发现吊死在她卢府她住的那个偏院屋中,正是她的闺房。因着天刚蒙蒙亮,丫鬟要去服侍,一靠近就见里头白花花的一个人影,是乔二娘吊死了。”
云之问道:“门是开着的?”
冯飞之前没怎么注意门是开是关,想了想才答道:“是。”
云之道:“门开,散阴气,送幽魂。是防止乔二娘成厉鬼的,做这事的,必然是人。而且,对于鬼怪之事有所涉猎。”
李逢悦道:“那能利用这信也不奇怪了?我的嫌疑是不是能洗清了。”
云之转身出门,道:“嗯,但你过来,本国师有话要问你。”
李逢悦一听能洗清嫌疑,那顾得上此人是他先前说会吸血的国师,屁颠屁颠就跟着走。
本以为要问什么案件相关的事,结果国师拿了一张纸一展开,问道:“这诗是什么意思。”
云之知道不能拖,等放他们回去,池惘与这傻子一合计,他就问不出来了。
李逢悦认出这是池惘的字迹,道:“国师也喜欢艳诗?”
云之道:“这哪里香艳了?”
个个说是艳诗,到底哪里香艳?
李逢悦惊道:“这还不香艳?国师拿去给这楼中女子一瞧,绝对个个羞红了脸骂你死鬼。”
云之眸子含着冷意一扫,李逢悦察觉自己说错话,干笑一声辩解道:“咳,不过,国师大人,你这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国师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吗?”
云之依然冷眼瞧着他。
李逢悦被盯得发毛,道:“不然国师拿去给梦湘阁的姑娘们看?她们解释得绝对到位。”
云之点了点头,又问:“这个很难以启齿么?”池惘和这李逢悦怎么都支支吾吾不敢说。
不就洗个帐子?
李逢悦干笑着道:“国师想必是从不留恋于这种俗事,这……也就是难以言说,我认为倒不能算是羞耻之事,很正常。”
“你先回去。”
李逢悦见国师抬步就往姑娘们在的地方走,顿时惊道:“国师!你现在就去?”
云之没搭理他,径直走向梦湘阁那堆莺莺燕燕所在之地。
李逢悦独自回去,冯飞见他背后无人,问道:“国师呢?”
李逢悦大笑道:“快活去了,我还当国师都是和尚一样的,不成想也是个喜爱俗事的普通人。”
——
云之一递出那首诗,老鸨先是惊讶转换了万千遍,他以为这些人是不愿意说,本着按照凡人的规矩,将随身携带的钱财都给了。
那傻子皇帝给了他不知多少钱,他本来从前捉妖攒下来也有不少,如今花都花不完。
老鸨笑呵呵地收起银钱,道:“不成想国师也对这等事情感兴趣。”
随即安排了几个姑娘,便领着他进了一间屋子。
几个姑娘几次要靠近他,都被他拦住。还说要是再靠近他就要将她们抽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