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面面相觑,发现国师好像是无意于此,真的只是来问诗意的。
于是一句一句解释。
“眉目画春波……”
“眉眼含情,这个本国师知晓。”云之道。
姑娘补充道:“是有这个,但看喜爱的郎君含情,还是看喜爱的景物含情,是不一样的。”
云之托着腮,“有这说法?”
“有的,这里是,看着郎君,两人双双坠入情欲的含情。”
云之感觉到不对劲了,池惘这厮掐头去尾的解释,居然漏掉了这般重要的部分。
云之继续问:“后面呢?”
“胭脂嘛,便是涂在唇上的口脂。”
“紫囱嘛,就是——”姑娘远远地指了指云之的胯间。
“染,就是,唇亲上去的。”
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磕磕跘跘解释完,都抬眼瞧着国师,不敢言语。
云之垂下头,叹了声气,“继续说。”
“帐暖,就是在暖和的帐子里……”
“不对不对,你说错了,是帐子里的二人都极为燥热,所以才是‘帐暖’。”
“吮就是,字面意思,国师?”
云之道:“知道。”
“渌渌本是水,这里说的就是……”
云之道:“下一句。”
“孤鹜出鼓笼,笼其实就是指龙,鼓龙与上文的紫囱是同一意思。”
云之问道:“那孤鹜呢?”
“这个……也可以理解为是渌渌……”
云之道:“真麻烦。”
云之越来越失了耐心,这诗算是弄明白了,还有羌枫写的那两句,云之也写了出来,“解释。”
这个就更不好解释了,几人在屋里翻翻找找,找出一本白描春宫图,比对着解释。
云之从腰间取出几粒碎金拍到桌上,气冲冲地出了门。
编得好啊,还洗帐子,还心善放生?
他在屋里待了许久,冯飞问完事也带着人走了,李逢悦暂时也被放了回去,池惘自然也回了丹王府。云之回来没见着池惘,正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直接冲进了丹王府。
进来与池惘面面相觑。
池惘见着国师忽然冲进来,又一言不发地踱步。
“国师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没事。”
池惘心说你瞧着可不算没事。
云之走上前道:“你胆子很大啊?”
池惘想到国师带着李逢悦出门,之后便没回来,莫非李逢悦给他说了诗意?
云之见他此状,知道又是打着鬼主意,笑道:“你胆子确实大,杀人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