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惘面露寒意,稳住情绪道:“小人只是不明白,小人不学无术、偷奸耍滑,国师心里明镜一般,西国君子诸多,为何非要选小人。难道只是为了报复小人撒谎吗,那诗意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这等事情实在是难以言说。”
云之抬手揉了揉池惘的头,这厮十七岁就长这么高,若非他鞋子厚一些,面具也显得高,还真要被压一头。果然羌枫之前在家中是故意节食,就因为他在他小时候对他说了句胖?羌枫还不承认自己节食呢,这么一看,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国师?”
云之回神,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
池惘眸光一沉,道:“谬论。”
云之道:“所以原因就是,你上辈子欠我的。”
“……”
云之看到他被噎得无话可说,心中快意,道:“难道你想留在丹王府?你不当是恨极了那府邸么。”
“国师如何得知?”
“你自己说过,你母亲时常想置你于死地。”
池惘想起自己抄书那晚,还以为是母亲刺客折损诸多,找了鬼怪之物来要他的命。
池惘总不能说更恨国师府,只道:“虽厌恶丹王府,但总比去陌生之处好得多。”
“你想做什么,我能夺情助你。”云之道:“国师府不会局限你,也不会有人要杀你,我也不会碰你半分。”
池惘听到最后一句,蓦地抬头,神色疑惑道:“国师图什么?”
云之笑道:“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图什么。
云之看着池惘认真又茫然的模样,又出了挑逗之心,将池惘手按在自己胸膛,诚恳地说道:“怕看到你受伤,我会心疼。”
池惘手掌感受着国师的心跳,脸色一僵,耳朵根一红,急忙将手抽回来。
云之嘴角微漾,道:“若是没事,你不若先回丹王府,还未成婚你进国师府好似不太妥当。你那母亲如今也不会为难你了。”
池惘恨得咬牙,他一个要做别人‘妻’的人,自然是没办法和母亲那好儿子争夺丹王的继承。又有什么可为难的。
云之见池惘不动弹,问道:“还是说你迫不及待,打算今夜就嫁进来?”
“不必!”池惘转身走出一步,又回头压低身子行了一礼,道:“小人告退!”
云之瞧着他这别扭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池惘听到背后的笑声,羞恼交加,加快了脚步走向樊谷。
笑够了,门口只剩他一人,云之嘴角缓缓垂下,望着手指上的青玉扳指。
他自己也很茫然,娶了池惘,那小枫算什么呢。
但池惘不能继续待在丹王府了,他知道方法诸多,可也只想用成亲这一个。
这次他要选一个黄道吉日,要办一个华丽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