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道:“当还你的。”之前他想要羌枫的命,如今是池惘想要他的命。合理,但是这么一抵消,风神官欠他的又怎么还?
池惘垂头,很小声的嘟囔道:“我没有想滥杀。”
“是吗?”
“祭台是宣王动的手,至于那个鬼,他跟我说他杀不了人。”
云之问道:“他说的你就信?”
“他发誓了,说如有欺瞒灰飞烟灭......”
“这玩意这么灵?那我说,我若是再管你半点死活就天打雷劈,你瞧这劈......”
“轰隆————”
云之话语淹没在雷声当中,天空猛一道闪电照得如同天明,窗边池惘夜中幽暗的身影顿时被勾勒出白边。
云之略加思索,确认确实是他说了话才劈的雷。他起身,池惘错开身,给他让路,他探头望向窗外——好死不死,这雷又停了。
云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想通,对着窗外抬头喊道:“别玩了,小鲤。”
随着一声藏在云中的龙吟,一个紫衣身影撑着红伞缓缓落下。
君君瞥见池惘,略略皱眉。
“云之,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劳您本体大驾?”云之打趣道:“小鲤呢,她不下来吗?”
“她没修成人身,怎么好下来?”君君眼神暗示着池惘还在,云之不为动容,她继续说道:“我亲自来,自然是重要的事。”
“他又听不懂。”
“那风神官呢?”
云之道:“风神官还有三年呢,我怕他不成?”
“行吧,随便你。”君君说道:“未羊仔细问过那个假无常鬼,他斩钉截铁说不是风神官拘他,但是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
“和风神官无关,就和我没什么干系了,神仙的事自己去管。”云之道:“还有什么事?”
“第二就是,未羊看出你身上有一道禁制,压制着你的血脉。”
云之纳闷道:“什么意思?”
“有关你的身份,我属于地仙,之前没看出来。未羊级别比我们高一点,便瞧出了一些端倪,回去之后查了查,发现你身上有人用仙法施了压制血脉的禁制。”
君君说得十分认真,云之面色愕然,惊道:“我身上有禁制?”
君君点头。
云之道:“我身上有禁制我还这么厉害,啧啧。”
君君扶额:“不是,重点不是应该是谁下的禁制吗?”
云之耸耸肩,道:“我总共也就和风神官有仇吧,仙法,除了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