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听到池惘对他的称呼,将自己被一扇子扇下来的场景在脑中过了百八十遍才忍住没笑出来。
“你不要乱喊,这是我夫君!我才不要睡别的地方,没有仙君陪着我睡不着的!”羌枫哼道:“仙君!仙君会陪我的对不对?”
池惘十指扣住云之的手,接道:“巧了,我没有官人也睡不着。官人今晚要与我共浴的。”
“共浴?仙君,他在说什么啊,仙君怎么会和他共浴?他还官人官人的叫,仙君明明是我夫君。是不是啊......”
“国师娶我进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与仙君走过的路,比你吃的饭还多!”
云之默默道:“夸张了,夸张了。”
云之本来看戏一样欣赏着池惘着急失态的模样,嘴角都要笑烂了。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二人越争越凶,非要吵出个高下之分。
如今都凌晨了,二人之间的敌对之意不减反增。
池惘吵得眼睛通红,憋着一股气。羌枫娇生惯养不忍泪,直接哭了出来。
救命,谁来救救他。
“云之,有消息了!”君君本来听见嘈杂知道云之没睡才出来,结果看到云之一左一右、一红一灰的两人一个怒发冲冠,一个呜呜咽咽。云之在中间左右为难,她发觉自己喊的不是时候,试探问道:“那你先忙?”
“我不忙!我不忙!”云之赶紧顺势挣脱出来,“我有点事,你们先自己玩自己的啊......”
羌枫抹了抹眼泪,“哼!”
池惘别过头,“呵!”
云之将君君带着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太吓人了,一个刚好,两个就太吓人了。”
君君打趣道:“左拥右抱,好福气啊。”
“查到什么了?”
“我几千个分身如今都能化作小人,给你奔波了大半个大陆都没消息。”君君道:“但是么,我猜想这不是凡人的名字,抱着希望回了北海一问,这才有了消息。”
“别卖关子了,好君君,快说快说。”
“老榕树听说过。”
云之印象中,北海水泽旁有一棵根系延伸万丈的老榕树,独自生长又独自凋零,却一直都不曾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像个即将死去的老人一般一声不吭。北海的所有妖都有一句一样的话:我还没成精时老榕树就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