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准备就绪,第二天,她以昨晚和诀恨公子的那场冲突为由,召集来所有蚌妖。
“父皇,昨晚那诀恨公子欺人太甚,只把我们蚌族当做傀儡。”
“我们当年为什么要反抗鲛人一族,不就是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吗?而现在,怎么能容忍他一个邪修对我们指手画脚。”
尺绡句句都在拱火,鲛人一族一朝得势,本就不满魔族对他们指手画脚,如今得知诀恨公子还敢对他们的公主甩脸子,一点就燃。
一旁的长老道:“陛下,海族本就因魔族之事对您多有微词,若乘机与诀恨公子划清界限,也能更好的笼络妖心。”
蚌皇举棋不定时,诀恨公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打死了阻拦他的侍卫,嚣张至极。
“蚌族这是要过河拆桥不成!”他的这句话带着威压,迅速往四周扩散,修为地下的蚌妖瞬间化成飞灰。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被人欺负到脸上了,众长老瞬移到他面前,气势全开。
“退下!”蚌皇还不愿在这个时候和诀恨公子撕破脸面,尺绡一日未找到,他这把皇椅就坐的不安心。
可诀恨公子是谁,敢得罪他的人坟头的草的快成妖了。
他打开手上的瓶子,鲛皇的血四散开来,仿佛鲛皇就站在他们面前。
这种灵魂深处的臣服让他们觉得耻辱。
尺绡快要压抑不了自己翘起的嘴角,大声喊道:“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众人最后一根理智绷了弦,几大长老率先出手,摆出阵法,将绝恨公子团团围住。
老蚌皇突然回过味来,发觉一直是他在拱火。
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只看见尺绡露出大白牙对他一笑。
紧接着,尺绡提起裙摆惊慌失措朝老蚌皇跑过去,广袖一扇,一股难闻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
不过一息,老蚌皇就口吐血沫两眼一翻。
瓶子里不仅是阮疏的精血,还加了好几种剧毒。
围绕着老蚌皇四周的蚌妖全都口吐什么词,尺绡哭的悲痛欲绝:“父皇!有人下毒!”
至于是谁下毒,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了决恨公子身上。
奈何他修为实在高深,又有法宝傍身,竞争的在三位长老的联手攻击下不落下风。
于是尺绡对三位长老传音:“父皇早就察觉决恨狼子野心,布下陷阱,长老们快将他引去。”
眼见族人被杀,蚌皇身死,三位长老丝毫没怀疑尺绡,按照他指的路向尺绡逼过去。
棘手的人都走了,尺绡眼神冰冷的盯着众多蚌妖。
当时鲛人族覆灭的场景历历在目,这群蚌妖烧杀抢掠,极尽恶事,是该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瓶子里的血洒在海中,不听身后那群蚌妖的哀嚎,赶紧往牢里跑去。
看守牢房的海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杀了。
尺亘吃下丹药,已经陷入沉沉昏迷,但身上的鳞片已经有长出来的趋势。
他背起尺亘,将他带到鲛人族族地,然后又前去救老鲛皇。
绝恨公子的地盘微笑重重,他已经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没想到刚到了地方,就看见遍地魔族邪修的尸体。
像是感应到什么,他慌不择路的往里跑,大颗大颗的眼泪化作珍珠滚落在地上。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和他鲛人族的气息是那么让人悲伤。
他顺着记忆找到密室,鲛人皇安静的躺在地上,只剩下薄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