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宗弟子,不论是何身份,入门者,须得先看完两本书。一本书《天衍大陆纪年史》和《天极宗史志》。”
黎空边说,眸光也落在座下三个弟子身上,停顿片刻,接着说:“学史,不仅是为了解修仙界,更是明本心,修士最重要的就是本心,如果本心丢失,则易生心魔。”
“剑修者,对于本心最为看重。剑之一道,修身修心,凡有所达者,必定是毅力不凡之辈,剑心直指大道,一往无前。凡是丢失剑心者,心魔成,大道毁。”
岁饶翻着书页,眸色若有所思。
黎空授课完毕,便让他们自行领会了,毕竟有一些东西还是靠个人悟性,说一千道一百也不及他们领会。
不过他也没离开,仍旧坐在位置上,以便他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他。
天衍大陆在上古时期起人才辈出,每一个都在史册上赫赫有名,皆是当时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说到这里,就绕不开一个人了。
边辞。
天极宗老祖,史书上最有名望,介绍篇幅最长。
其身负的混沌灵根,在他出现之前,只存在于传说中,传说这是一种近乎趋近于于神明的存在。
从古至今,唯他一人独有。
这种灵根变态到可怕,修炼起来完全没有瓶颈,如吃饭喝水这么简单,便是什么都不做,身体都能自动吸收灵气,顺畅到跟开了挂一样。
他本人也是一个挂逼般的存在,美强不惨,一出生就被当时的掌门,也就是老祖的师尊带回了天极宗。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因身体原因,老祖并不是从小就能开始修炼,直到十五岁,才真正的踏入修仙一道。
按理说一般人落后了十几年才开始修炼,要赶上别人并不容易,但很明显,这位就不是平常人。
别人天赋好,他天赋更好;人家努力,他更是加倍的努力修炼,最后彻底卷死了一大批修士。
才刚开始修炼就能随便跨越到筑基后期,不可谓不震惊世人。
你以为这是极限了么,老祖用实力告诉你,别太单纯了。
三年金丹,五年元婴,不到五十岁化神,不到一百岁就便直接轻松地跨过了练虚直奔合体后期,刚过百岁之龄又一次突破大乘。
之后这几年更是将他的实力往极限里冲,将将一百五十岁,就到达了飞升的要求,但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并没有选择飞升。
这位的存在或许就是用来一次次的刷新天下修士对于天才的认知,
在修仙史上,他更是一朵绽放多年的奇葩,天赋强悍到世间绝无仅有,功绩彪炳史册,史书工笔中更是无人能与其争辉。
相传他在还是金丹期时,就能跨越两阶单挑化神修士,关键是还赢了,修炼至今,无一败绩。
后来上古魔祖重生,整个天衍大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浩劫,面临着全体覆灭的危机。
老祖一袭白衣临世,手执渡灵剑,就将险些酿成灭世之灾的魔祖,轻而易举地封印了。
之后大佬不问世事,隐居于无极宗后片重地灵御山,整整几千年之久,以一己之力震慑整个修仙界。
天极宗能够如此繁盛,他功不可没。
岁饶一目十行,快速的扫过了大段大段生涩拗口的文字,又往下翻着。
作为战力天花板,老祖除了实力逆天,没想到颜值也不遑多让。
在他那个时代,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他的光芒,直接将所有修士的优秀都给掩盖了,望其项背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既生瑜何生亮!哪怕是到了现在的修仙界,他仍旧光芒万丈,无人可及。
岁饶久违地沉默,心里迟疑,难道这就是学神和学渣之间仅存的天堑?
自认为天赋还不错的她,在此之前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但有参照物之后,就觉得所有人的一切在这位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还是个人么?岁饶心痛到无加以复。
不止是她,旁边看书恰好与她同步的卷王韩子高,心情也是很沉重,感觉收到了鞭策。
偷偷扫了他一眼,见人始终面无表情,她便默默收回了视线,心里却不由同情了他一把,不会被打击到了吧。
听到她心声的系统科普:“饶饶,我刚才重新回忆了一下原着,韩子高是老祖的骨灰级粉丝。”
岁饶诧异,“难不成韩子高这么卷也是从那位老祖那里学来的?”
系统沉吟,“我觉得好像是这样的没有错,但也不排除他本身的性格原因。”
闻言,她又重新看向韩子高。
好家伙,这次直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狂热的推崇。
岁饶嘴角一抽,觉得这个怕也不是正常人,不由得悄悄地坐远了些,生怕被学习的病毒给传染。
黎空将弟子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旋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以前他刚入门,也很懵懂,瞻仰完了老祖的光辉事迹后,整个人也恍惚,觉得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他们有这种反应才正常。
几日后,岁饶笑不出来了。
黎空给他们三日研究透彻两本史册,随后便教授他们剑法。
由于三人修炼状况不同,也就出现了两种学习进度。
韩子高和岁饶实力相近,对剑法理论知识掌握也尚可,且拥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两人是互相切磋的搭档。
较之他们,沈轻蕊实力低微,目前以学习剑法入门基础为主。
与岁饶的拖拉,韩子高连废话也没有,站在空地上,直接拔剑出鞘,剑尖所指之处,就是岁饶。
“出剑吧!”
“不出!”她摇了摇头,还没有准备好。
韩子高了然,二话不说就一剑劈了过去。
泛着寒光的剑迎面砍来,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岁饶脸色急急一变,只能狼狈地朝着一旁,侧身躲开。
可即使如此,还是被削了一小节头发,青丝飘扬,无声落地。
她瞳孔正大,满脸不敢置信,“韩子高,你居然削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