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轻蕊为乾元鼎不翼而飞恼火时,岁饶和边辞两人早已通过空间法阵离开,正在御剑飞行的两人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愤怒。
在边辞布法阵的时候,岁饶就下意识的双手抱着他劲瘦的窄腰,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风挺冷的。”岁饶没话找话地对着系统感慨。
“……那你脸红什么。”系统语气机械,毫无情感起伏。
图人家美色就直说,人边辞都将冷风隔绝了,请问您老人家是怎么冷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它并不好说出来,怕岁饶抽它。
岁饶也不需要回应,她觉得系统那张狗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在它出生前先一步将其屏蔽。
被关小黑屋的系统,它觉得岁饶一定是世界上最会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它如何生气的,岁饶不得而知。在抱住的边辞劲腰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感叹,腰好细啊!
她敢肯定,这身材绝对不差,甚至还是绝品的。瞧这腰,够带劲儿,就是不知道脱了会怎么样。
被屏蔽的系统要是知道岁饶的想法,肯定会痛心疾首,这就是个女流氓。
岁饶脑子里忍不住就出现了边辞宽衣解带的香艳画面,宽肩窄腰,肌肤如玉,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越想脸越红,环在边辞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她过于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边辞御剑的速度慢了下来。
从法阵中出来后,岁饶身子一直害怕的瑟瑟发抖,埋首在他怀中始终未曾抬头,为防止她过于害怕,边辞将她轻拢在怀里,娇娇小小的岁饶自然是被抱个满怀。
女子馨香扑鼻,她身上的月粼香清幽淡雅,又带着徐徐图之地侵略性,以一种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方式,如同藤蔓般,一点点将他身上的气息驱逐出去,独占空间。
整个鼻翼都是怀中姑娘的清香,好闻的紧,边辞觉得他身上,此刻应是都沾满了对方的香气,令他心下觉得怪异。
感知到环住自己腰间的手微动着,还以为是她还在害怕,便想安抚她几句。
不想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精致的发髻,顺着头发往下,是一截修长优美的颈脖,宛如天鹅引颈,白皙脆弱,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玉肌下的血管,清晰到他的指尖只要轻轻一动,便能令她失去鲜活的生命。
颈脖,一直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修士的命门所在,现在岁饶将其大大方方地袒露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防备,全是可见可感依赖。
边辞眼神慢慢变得幽深,却没有立刻移开放在那里的视线,落在其上的视线晦涩又克制,冗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是多么的灼热,夹杂着渴望与丝丝缕缕不为人知的欲念。
环着岁饶的手臂忍不住紧了紧,掌心上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纱没有阻拦的传递给了岁饶。
岁饶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炙热温度从腰间传了过来,并以一种极为迅猛地速度,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宛如一股电流传到了尾脊处,酥酥麻麻,令人不住地腿软。
她身子颤了颤,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声音又酥又媚,蛊惑诱人。
听到自己声音变得这么媚的岁饶也瞬间惊愕住,回过神来后,她羞愧地恨不得原地消失,埋首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如同躺了上前面又硬又干的尸体,她感觉全身都尬死了。所以,她也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的异样。
清软的沉吟声如同猫叫一般,细细弱弱,又娇稚可人,边辞抱着她,离她最是接近,听得也最清楚。
在听到轻吟的瞬间,他动作一顿,身子不自觉地僵了一僵,突然觉得怀里抱得不在是软玉温香,而是一块烫手山芋,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将岁饶扔下去,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他用手轻拍岁饶的背脊,动作僵硬不自然,不过还是温声询问:“是不是有一点冷?”
方才岁饶又觉得热,边辞便撤了防护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受不住了。
“还好,我不算是太冷。”岁饶的声音从怀里闷闷的传来,在冷的身子,也因为他这个自带暖炉效果的人形工具在而变暖了不少。
两人间罕见地沉默下来。
岁饶也察觉到氛围诡异,试图缓解一下,“对了,那个乾元鼎怎么感觉很正常,一点被污染的情况都没有?”
一说道正事,边辞也正色了起来,只见他不过掌心向上一翻,乾元鼎就出现,在其手心中悬浮,不过其上却环绕着一层黑沉沉的东西,将它本来的外表给遮盖住了。
岁饶侧过身子想看一看,边辞忙将她护好,生怕她掉下去,“急什么?站好!”
他的语气略显无奈。
岁饶小声地“哦”了一下,又重新趴回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她是后背靠在边辞的怀里,这就相当于边辞是从后面往前面抱着她。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全身心都专注地放在了乾元鼎上面。
在岁饶刚才离开的一瞬间,边辞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不住地袭上心头,巨大的荒芜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人给揽了回来。
重新抱住人,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一种满足的情绪给填的满满的,酸酸胀胀,陌生又令人悸动。
这种失控的情绪感觉令他很无措,却又不知为何。
见岁饶把玩着乾元鼎,他也没有阻止,乾元鼎上面的浊气刚才便被他给下了一层禁制,就算岁饶现在上手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乾元鼎毕竟是镇压浊气的至宝,哪里会这么容易受浊气影响,保持其原本模样并是一件奇怪的事,但可能也就因为这样,它才会被人特意封印了起来。”边辞语气淡淡。
“这样啊。”岁饶的声音又轻又软,跟羽毛一样,挠着心尖,痒痒的。
这东西还真是够精致的。岁饶对于新物件一向是抱有着极大的热情与好奇。
她神色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男子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就连横陈在她腰间的不可忽视的手也急剧升温。
这一次岁饶的颈脖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边辞的眼皮子底下,白皙,娇嫩。近到边辞只有稍稍一低头,就能亲吻上去,品尝那一份香甜。
边辞眸色愈发暗淡,酝酿着风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他朝着那白如玉的颈脖逐渐靠近,灼热的呼吸洒在了颈脖上,受到刺激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正专心于玩乾元鼎的岁饶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娇嗔道:“痒!”
听到对方的抱怨,边辞瞬间就回过神来,还差一点,距离她脖颈不过就一点点的距离,只要稍稍一动唇,他就吻上去了。
恍若大梦初醒,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会!
边辞多聪明的一个人,哪怕最开始不懂,但到了此时,他要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此种行为,那就是蠢了。
他对岁饶……
边辞不禁看了一眼怀中的姑娘,正心无旁骛地研究着乾元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大的很。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是他,岁饶比谁都安心。
虽然还是不敢置信,但边辞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肯定的回答着他:没错,他就是对岁饶动情了!
以往种种不对劲,不可名状,此刻都通通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涌,一幕幕,一帧帧。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为什么会对岁饶这么宽容,不厌其烦地教授着她,关注着她,甚至是怕她遭受一点点的伤害,她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跟着担忧。
当初不过是随口一句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畿,他当真在毫无察觉心意的情形下做到了:忧她所忧,想她所想。
看到她和其他男子在一处姿态亲昵,就感觉心里不舒服,独占欲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带走,藏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
渴望和她待在一块,甚至是,肌肤相贴,就像今晚,他被她蛊惑的几乎要缴械投降。
边辞突然加快了速度,眨眼间将岁饶送回了云水阁。
等两人落地后,他突然将岁饶手中的乾元鼎拿了过来,刚一触碰到手,乾元鼎便在消失在了岁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