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历练,总是能够捡到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遇到过的奇珍异宝和无数灵脉,加上比试,更是有无数人挣着抢着给他送灵石,多年积攒下来,还真不少。
他手中灵脉多,随着时间的增长,灵石越赠越多,到了现在,已经是连他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资产了。
到了边辞这个境界,这些东西只进不出,只会堆积的越来越多。
岁饶听完,心里感慨,这不就是资产一直在增值么,就像是有钱人的一样,因为资产雄厚,花也花不完,随着时间的增长,只会越来越有钱。
她嫉妒了,好有钱,不过心里又在慰藉着,现在这些都是她的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送上来的大额财富,岁饶看着边辞,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爱他了,踮起脚来,“吧唧”一声,结结实实地亲在了他的侧脸上。
今日她涂的口脂很鲜艳,一下子就在对方冷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唇印,显得突兀又暧昧。
边辞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愣了一瞬,旋即失笑开来,看着又投身于灵石堆积的岁饶,眼含宠溺。
不过也没有一直放任她,笑着将人一把抱了出去。
“唉,我还没看完呢!”岁饶疾呼,脸上都是满满地舍不得。
边辞拍了拍,示意别乱动,“该睡觉了。”这个点,她一般该睡了。
岁饶不耐烦摇头,眼里带着渴望,“如果是和这些金山银山待在一起,我可以一辈子不睡。”
谁会和钱过不去,她能够数灵石数到天荒地老。数钱,不知道有多快乐!
边辞不在多言,既然沟通不了,那就不沟通,直接实力镇压。
岁饶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都是遗憾,“啊啊啊,我睡不着,要不你还是让我回去数灵石吧!夫君,求你了……”
语气哀求,又带着渴望。
这个多的财富,数都数不完,可她就是想数,就好比家里突然多了一笔丰厚的财产,不熟清楚食难下咽。
这时,边辞突然笑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岁饶,说出来的话也是意味深长,“睡不着……?”
以为他松口,岁饶一个鲤鱼打挺,抱着用青凰羽毛做成的抱枕坐了起来,“嗯!”
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几眼,边辞眼中的笑意越发浓厚,“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莫负良宵。”
虽然觉得对方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岁饶却没有多想,只是一味的点头,对对对!
随着男人朝她倾身而下,岁饶急忙按住他扯着自己衣裳的手,焦急推搡着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力气对于边辞而言,小的微不足道,蚍蜉撼树,自然没有阻挡之意,亲了亲她的手心,边辞语焉不详,“没有,你就是这个意思……”
长夜漫漫,数什么灵石,数他不好么?边辞的手灵巧的跃动着,同时漫不经心地哼笑了一声,“修炼不好么,非要去和一堆死物待在一起。”
岁饶满脸潮红,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不过闻言,还是嘴角一抽,这是正经的修炼么?
她的想法很直白,边辞一眼看透,沙哑的嗓音透着愉悦,“双修也是修,修为增长的更快,多好。”
岁饶和他实力差距过大,作为强的一方,每一次双修,她都能够从自己心里获得巨大的进益。
边辞抱着她,手却不经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过去,却见床榻上不知为何,摆着好几本的书册,眉心一皱,想也没想便一把往角落里推去。
岁饶自顾不暇,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端肃自持地男人彻底失控,眉眼皆是情欲,被这七情六欲染上了属于尘世俗人的杂念,抛却了孤高,忘却了冷寂,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一人,只想将人牢牢攥住。
……
月粼香如幽兰般弥漫开来,一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它的清香,以温和却又独特的方式昭示着存在感。
浓烈有如实质,却在边辞轻推了窗户的一道缝隙时,渐渐淡了下来,徐徐凉风吹散一室的闷热,却仍有余韵残留。
他重新回到床榻上,替她拢了拢散乱的长发,低声道,“睡吧。”
“嗯……”上下眼皮子打架,岁饶确实撑不住了,哪里还有之前叫嚣着要去数灵石的精神气呢。
边辞正准备躺下,手臂突然被一只手大力地攥住。
本来昏昏欲睡的人,突然慌忙地坐起身来推搡着他,一脸崩溃地哀嚎,“我的课业!”
?!
边辞直起身,眼神古怪,“什么课业?”
“就是我的课业,还一个字都没有碰,明日便要交上去了,怎么办……”岁饶扯着晃着他的衣服就晃动着,惴惴不安,也不管扯哪里。
本就穿的松松垮垮地亵衣,被她这个一用力,大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流畅的肌理泛着如玉的光泽,边辞将衣服扯了回去,语气无奈“你怎么不早说。”
不受控制地暼向对方壁垒分明的腹肌,没看几眼就被对方扯起衣服遮了个严严实实,没有了方才的放纵,一副禁欲模样。
无趣地撇了撇嘴,摸都摸过了,还不兴看,小气死了,不是说成亲就有了名副其实地亲近权么,防她防的这么严重!
不过她却还是分的清轻重,不过脑子里想一想,心里还是更担心明日的课业,“我,,我忘了... ...”
岁饶一脸的心虚。
哪怕是地位尊崇如边辞,面对这种情况,他一时两难,帮吧,好像不太好。不帮吧,岁饶又生气,“这不太好吧。”
他觉得,怎么说也做过岁饶一段时间的夫子,为人师表的,也可如此助纣为虐。
岁饶闻言,语气幽幽,“如果不是你,我此刻应该已经完成课业了…”
言下之意,就是边辞只顾着贪图享乐,为人师表的,也没见他如何以身作则,况且,“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夫君,帮妻子渡过难关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夫妻同富贵共患难,你只做到了同富贵,却没有做到共患难。”
边辞眼皮子一跳,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就在这时,岁饶又凑近他耳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绝情的话,“不帮我以后你就去睡书房吧。”
边辞:“……” 很好,你威胁成功了!
陷入选择困难的他最后还是妥协了,抄课业。
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及时变通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就是单纯的抄一下几本厚书的内容,完完整整。
因为夫子发现岁饶他们这个班级的弟子,对于基础的理论都不怎么过关,一气之下,就让他们抄一遍。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既然记不住,那就抄吧。
如果抄的人不是边辞,他绝对会对这个夫子的方式大加赞赏。
虽说很辛苦,夫子还是很宽容的,给了他们几天的时间,但岁饶偏偏什么事情都喜欢就到最后的时刻才做,尤其是课业。
边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拖延。
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岁饶和她那一群学渣可是非常理解的:我们也想啊,可我们的身体不允许啊,一看到字就困。
边辞任劳任怨、尽职尽责地仿着岁饶的字迹抄了起来。
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抄一部分。
岁饶最后还是没撑住,实在是太困了,她真的是一看书就容易困,抄着抄着,就无知无觉地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一旁专注地抄写的边辞刚快速地抄完一本,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睡的红扑扑的脸颊。
烛光柔和,娇美的脸半明半暗,带着一种平时沉寂下来的柔和,安静,柔美。
下意识勾了勾嘴角,他无声感慨,“睡得真香。”
随后俯身抱起了睡的死死地岁饶,动作轻缓地朝着床榻走去。
一碰到床榻,睡梦中的岁饶就自觉的将身子往被褥里一卷,抱着温度适宜的抱枕继续睡过去了。
俨然忘记了她还有一位奋笔疾书的夫君,睡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