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辞几乎没有思索太久,便给出了一句答复,不过简单一句话,就让那位大当场顿悟,卡了多年的瓶颈松动后,整个人的修为明晃晃的又提升了一大截。
其他的大能也是收获良多,心境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边辞见其他的大能跃跃欲试,毫不留情地就掐灭了他们的幻想。
“本座只是来解决浊气问题的,不是来给你们解惑的,谁再敢来问,本座一剑削了他的天花。”
手指轻动,插在地上的渡灵剑瞬间就回到了他的手中,无尽的威压散发,带着对众人的警告。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
一番话下来,让很多蠢蠢欲动的人都暂时恢复了理智。
众位大佬也收敛了心思,不敢再有异动,只不过看着那位求教大能的眼神充满了愤恨。
要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他们说不定也有机会问一下的,都怪他。
求教的大能抚了抚白须,得意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尽是挑衅。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下手快就是这么了不起,机会都是挣来的。
现在他的瓶颈一突破,整个人的心境都提升了。
本来就是众多的边辞狂热崇拜者之一,现在不过是将那一份对偶像的崇拜进一步巩固罢了。
老祖不仅实力至高至强,更是整个修仙界的信仰。
边辞负手而立,“既然如此,那就都散了吧,都挤在一起,成何体统。”
众位大能自然是附和,老祖说的对,反正都是他们的错。
不过瞬间,边辞便消失在了原地,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有着波动,他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
众位大能有样学样,紧随其后,虽然他们也很想跟在老祖屁股后面,但很明显,人家不让啊。
鉴于此次各大宗门都来了,总不能就直接让人家回去,天极宗作为东道主,直接就邀请众人住上一段时间。
众位大能也是乐意之至的,他们还想在和边辞见上几面呢,说不定,边辞心情一好,就乐于助人了呢。虽然几率不大,但万一自己就是一个幸运儿呢?
大家都怀着这样的一种心态,他们让天极宗将他们安排到了一处,多年未见,顺便各自解惑也行,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
安静的大殿没有了大佬们的威压镇着,一瞬间便沸腾了起来,如同水倒进了油锅,四处飞溅。
沈荣荣疯狂地摇晃着岁饶,语气激动,“老祖,是老祖啊!我的天啊,整个修仙界都解决不了的天下难题,就这样被他三言两语的解决了!”
不仅修为莫测,就连脑子也是一等一的聪明。这也就算了,还长得如此俊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绝顶出众的男人,方方面面,简直是无人能够比肩。
众人听到沈荣荣的话后,深有同感,简直和古书的描绘的一般,不,甚至还要更出色。
只要想一想,哪怕能得到老祖的指点一二,那都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每人眼中都带着向往。
被晃的快要当场去世的岁饶:我知道了,我他妈的都知道了,快放开我。
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沈荣荣回过神来,放开了岁饶。
不过众人花痴归花痴,但还是不敢肖想边辞的,就边辞那一副清冷禁欲的神仙样,想一想都是一种亵渎。
相比于沈荣荣的情绪外露,黎空自然是更为内敛,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为何,在看到边辞的第一眼,他除了心里油然而生的敬畏之外,更觉得对方有着一种熟悉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最终,他归结为是误会。
温珂和沈轻蕊也有这种感觉,可回忆起来,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岁饶自然知道是为何,不过却没打算解释,只当做看不到。
边辞无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他们出了梦境后,除了岁饶,其他人对他的记忆不变,不过下意识会模糊掉他的容貌,如果不是有外力干扰,他们是不会有机会想起来的。
韩子高见他们一个个神色恍惚,似乎都不在状态,剑眉皱的死死地,能够夹死蚊子了,该死的,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又来了!
他跟领小鸡仔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地拎着岁饶的后衣领,将人给扯远了一些。
等放下岁饶,韩子高就收货到了对方杀气腾腾的眼神。
岁饶瘪了瘪嘴,好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师兄。
她忍不住嚷嚷,“干嘛呢!干嘛呢!”
他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几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岁饶手指缠绕着发梢,百无聊赖,“嗯。”
韩子高好奇地凑近,“跟我说说。”
岁饶一把将人推开,“男人家家的,好奇这么多干什么。”
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一个孤家寡人是不懂的。”
韩子高不服气,“那你不也是,凭什么双标。”
岁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们不同。”
“哪里不同。”韩子高一板一眼地跟她讲道理,“总不能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大家找了个野男人吧?”
他可不信。
岁饶:“……” 你才野男人,她和边辞可是合法合理的夫妻,结了契的。
“你怎么能乱骂人呢?”她柳眉倒竖,韩子高什么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正想反驳,瞥见一身雪白狐裘的温珂袅袅而来。
岁饶收回视线,看向了韩子高,好心提醒,“想听故事么?”
“想……”韩子高点头,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改口,语气坚决,“不想!”
比起和温珂这个疯女人待在一块,他还是先走为妙。
没等岁饶挽留,他便遁地而走。
“哎,别走呀!”岁饶幸灾乐祸地喊道。
韩子高一句话都没留给她。
温珂冷眼看着韩子高离去的方向,呵呵一笑。
岁饶:“还不是你,看把人吓得。”
温珂不以为意,“不过就是讲个故事罢了。”
岁饶嘴角一抽,她讲的故事不会改经过了特殊加工吧?
不得不说,岁饶真相了,不过温珂并不在意,讲故事嘛,有真有假,哪怕是真实经历,叙述者还是本人,她讲的没有版本的故事都不同,都经过了艺术加工。不然怎么吸引人来听故事。
雪白的狐裘衬得她的脸更加雪白,笑容诡异,岁饶觉得,对方这个情劫还真是要命,把人都给逼疯了。
温珂轻轻将她拉过来,低声耳语,“我说的那件事情可有进展。”
“放心,绝对稳妥。”
岁饶视线落在了远处与人一同离开的沈荣荣身上,关键就看这一位了。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让正在说话的沈荣荣没来由的感觉身子一寒,似乎要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沈荣荣不知道是谁,没有目标的她只能习惯性地将岁饶拉出来痛骂,肯定是她,绝对没有错。
这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温珂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这才舒了一口气,想起那个孩子,她还是会晚晚惊梦。
“吱吱!”跟着来的魇兽饿了,它扯了扯岁饶的衣摆,它想吃灵果。
岁饶将衣摆抽了出来,冷酷无情的拒绝,“没有!”
温珂却是一脸惊喜,“这只小东西叫什么名字呀?”
边辞帮魇兽遮掩住了身份,其他人看到只会一位这是一只略显可爱的灵兽。
说到这个,岁饶可骄傲了,“旺财!”
“旺……旺什么?!”温珂将魇兽抱了起来,小家伙不认生,她揉了几下,却在陡然听到岁饶起的名字时,面色扭曲了一下。
谁家主人会给一只可爱又充满灵气的小兽起一个狗名,它真不是狗啊!
“旺柴!好听么,这名字我起的,是不是特别有才华。”岁饶话里带着满满的自信。
温珂讪讪一笑,“旺财,呵呵……”还真是有才华,眼睛还瞎了。
她爱怜地抚摸着怀中的魇兽,惹得对方“吱吱吱”的叫着。
“你是狗……哦不,你是灵兽,不可以学着老鼠叫哦~”温珂差点就被岁饶带进坑里了。
魇兽不明所以,还是欢快的“吱吱吱”的。
一开始岁饶还觉得丢人,后面听习惯了觉得挺正常的,她戳戳魇兽小脑袋,“不好听么。”
温珂不想理她,手心往上一翻,一枚灵果就出现了,将其递给了魇兽,“吃吧,别饿坏了。”
有奶就是娘,岁饶冷眼的看着魇兽这个小叛徒亲昵地蹭着温珂,一眼都没往自己这边看来,只觉得白养了。
温珂咯咯直笑,她讲魇兽举起来,诱哄,“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魇兽不假思索地点头,对方手中还有一个灵果,它看得口水直流。
温珂笑得更欢了,她又开始了讲故事的大业,“从前,我有一个夫君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暼了一眼眼神单蠢的魇兽,岁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既然选择了灵果,那就别怪她这个主人不理他了。
魇兽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它会遭受从出生以来最为惊恐的一次身心打击。
对方的女人就像个疯子,吓得它全程毛都炸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它立刻撒丫子地跑了出去,找抛弃它的主人,速度快到它自己都没有想到。
温珂苦笑了一声,喃喃道,“除了我们几人,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真是可悲……”
她不能忘记,也没有资格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