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空?”询隋愣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来了?在目光划过被定住的三人时,突然明白了过来。
早听说黎空收了三个徒弟,一直无缘见得,而三人气息与黎空相近,难怪他会有一种熟悉感,想来,就是他的徒弟了。
他语气嘲讽,“没想到居然是你。”
不是冤家不聚头,多年不见的两人,再次对上。
顺势又瞥了一眼三人,韩子高和岁饶还是天生剑骨,两个小姑娘还是绝顶的大美人,真会收徒弟啊,怎么好东西都便宜了黎空这个冰疙瘩?
询隋觉得,黎空生来就是克他的,瞧着对方多年不变的臭脸,他心中烦躁,“啧”了一声。
“少废话,你在这里干什么?”黎空负手而立,完全没有和询隋这个死对头叙旧的意思。
询隋本来准备好的话突然被他那干脆利落地态度给咽了回去,脸色一时间不大好,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冰雕。
他一甩衣袖,心情不大美妙,含着笑意的嗓音也冷了下来,装不了了,“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本王的有一手下背叛了妖族,当然,更重要的是背叛了本王,自然要将其带回去立威。”
妖王,也就是询隋,一脸冷酷,对于背叛之徒,绝不心慈手软。而背叛他的人,最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询隋本想通过万千心来找人,不想她如此没用。
黎空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他解开了岁饶三人的定身术,领着人便离开了。
还在后面站着的询隋,完全没有阻止的打算,他们打起来,要么两败俱伤,要么自己不敌黎空,他才不要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只不过愤怒的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意味深长,他红唇牵出了一抹笑意,有趣,徒弟居然喜欢上了师尊,而这师尊,也未必无意。
万花丛中过,自认阅女无数的他自然能够看出来端倪,他抬头看着天色,奇怪,怎么大半夜的有下雨的征兆?
不过却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摇头晃脑地折身回去,询隋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沈轻蕊了。
只要是能给黎空添堵的事情,他都乐此不疲,摸了摸手臂上的疤痕,他恶趣味的眯起了眼睛,沈轻蕊小姑娘,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回去后,黎空静静地看着三人,“胡闹!莽撞!”
三人没有反驳,皆是毫不拖泥带水地告罪:“徒儿知错!”
动作整齐划一,都不带犹豫的,很明显,不知道干过了多少回了。
典型的:知错了下次一定再犯。
因为了解三人性子,黎空也头疼了,要不是他察觉出不对劲儿,尾随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他不想搭腔,只让他们离开,别在这里碍眼。
沈轻蕊张了张嘴,倒是还想再说着什么,不过见黎空脸色不太好,只能悻悻的走了。
虽然昨晚出师不利,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们知道了打伤万千心夫君的那名女子是妖族叛徒,至于真相到底如何,他们还是不太清楚。
这万千心也狡猾的很,不管他们怎么试探,她就是不接招,圆滑至极。
……
沈轻蕊跟黎空吵架了,心情正不好。
有时候人喝水了都得被呛着,她属实是运气不大好,被询隋逮了个正着,在她心不在焉的埋头走路时,自然是没有看到刻意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对方眼神一闪,看着她迎面而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人撞进怀里的时候,他唇角微勾,守株待兔,一只蠢兔子自动投怀送抱。
尽管这未尝没有他故意的成分,不过他还是高兴。
沈轻蕊直直地就撞了上去后,鼻尖通红,疼得她眼泪都冒了出来,“唔!”疼死了,这谁啊!
她心情正不好呢,抬头准备破口大骂,一张俊朗的脸就映入眼帘,正是前不久前才见到的询隋。
沈轻蕊……默默地把快脱口而出地脏话给咽了回去,算她倒霉。
她就是个窝里横,可以和黎空吵架,却不敢对着询隋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妖王闹脾气,她干巴巴地唤了对方一声,便准备绕过他离开。
询隋却没有这么善解人意,他一把勾住她的后衣领,就这么一用力,就将人给拉了回来。
“咳咳!”沈轻蕊被勒得难受,等他松手,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见她一张貌美如花的脸蛋上表情变幻莫测,但就是没有胆量的憋屈模样,询隋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沈小姐好像不是很乐意看到在下啊……”询隋慢悠悠说道。
“没,没有。”沈轻蕊结结巴巴的回答,如果可以,她绝对不出门了,不就是被说了几句么,也没有什么大事。
为自己的矫情被背锅的沈轻蕊心里都是泪,别问,问就是当时脑子进的水。
之后不管询隋问了什么,沈轻蕊都是十动然拒,一脸诚惶诚恐。
见她脸色苍白,眼里是止不住地惊恐,最后询隋只能无奈地放过了她,这么怕他这做什么,他又不是长的很丑。
说着,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应该和黎空那家伙的脸不相上下吧,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冰山那一款?
询隋讥讽一笑,黎空又不会疼人,哪有他知冷知热!同时心中不知觉的又和黎空攀比起来。
沈轻蕊含着一泡泪水,只想快些回去,她要告状,让黎空将这个什么妖王给揍一顿,居然敢吓唬她。
许是走的太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不过一直看着她的询隋却是注意到了,在她走后,才走上前,弯腰捡了起来,一脸的玩味。
噢,还有意外之喜啊。
他将带着清香的帕子拿起来,闻了闻,还真是如主人般好闻,妥帖收好后,才离开。
……
沈轻蕊不好过,这边的岁饶也同样尴尬。
她刚一出门,没走多远就碰上了一个老熟人,沉听。
碰见熟人,岁饶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在他的邀请下茶楼小聚,没想到这家伙一直红着脸看着她,吱吱唔唔的,就是不说话,整个人大写的别扭。
岁饶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害羞,也没有催促,反正她时间很多。
“岁,岁大小姐……”沉听他总算是鼓起勇气了。
岁饶一愣,“不用如此客套,叫我岁饶便好。”
沉听闻言,脸色更红了,“岁,岁饶。”
“嗯。”岁饶点头,还是叫她全名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