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景楠看向他的同时,赵景澄也注意到了长乐殿前的这些人。
他先是一怔,马上立住了脚步,而后眯起眼睛看看赵景楠,又打量一下那几个佩刀的侍卫:
“七弟在这里做什么?”
“父皇病重,我在宫中随侍。”赵景楠面色淡然:“二皇兄不在府中禁足,到这宫中又是为何?”
听他提到“禁足”二字,赵景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大为不快。虽说赵景楠说的是事实,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到这事,显然是不想给他留面子。
赵景澄沉下脸来,迈步就要接着往前走:“我自是来见父皇的。”
“慢着!”赵景楠微微蹙眉,贺录和几个侍卫立马挡住了赵景澄和随从的去路。
“二皇兄还是请回吧。”赵景楠拂了拂衣袖,朝寝宫的方向望了望:“父皇正在休息,不想见人。”
赵景澄被阻住去路,心中登时腾起一股火,他进前两步,冲着贺录等人厉声道:“让开!”
贺录等人纹丝未动,像是压根没有听见他的话。
赵景澄不禁愕然。这些个奴才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连他这个皇子的命令也敢不听。
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人给他们撑腰!赵景澄眉头紧锁,满面怒容地扭头看向赵景楠:“今日我须得见父皇一面!”
“时候不早了,我劝二皇兄早些回府休息。”赵景楠平静地看着赵景澄,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他的皇兄,而是一个与他全不相干的人:“若是二皇兄执意要硬闯,那便恕我不客气了。”
什么叫做不客气?赵景楠从方才起,就没跟他客气过!赵景澄怒气冲冲地攥起拳头:“除非父皇亲口说让我走,否则,今天谁也别想拦着!”
他狠狠瞪了赵景楠一眼:“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兄!拦着我见父皇,你怕是还没有这个权利!”
“是么?”赵景楠若有所思,幽幽开口:“夜闯皇上寝宫,意图弑君谋逆之人,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么?”
他的话甫一出口,贺录等人便已心领神会,握在手中的,已然是出鞘之刀!
赵景澄见状,脸色大变,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赵景楠!你想干什么?”
赵景楠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脸冲贺录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转身朝一旁的长乐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