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疏上了袁建飞牵过来的马车,周海老从客栈跑了出来,他思索了一晚上,打算将自己的珍藏的书籍送给玉疏。
听见了周海老的声音,玉疏刚踩上马车便回头望去。
“小徒弟,这个给你,是本医怪毕生所学,全写在里面了。”周海老直接将折起来的书塞进玉疏的手里。
玉疏愣了一下,差点没接住师叔祖递来的书,她拿稳之后便连忙放进了包袱里。
“一定要好好学啊。”周海老叮嘱道。
看着周海老未梳洗打理匆忙赶出来的样子,玉疏的眼眶湿润了,她点点头:“我会好好学的,师叔祖您保重。”
“小玉疏,咱们走吧。”袁建飞驾马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周海老目送着玉疏离开。
“嗯,您快回去吧。”玉疏脸上挂着泪水朝周海老挥手。
虽然玉疏说可以去扬州看他,但两人心里都知道,对于南北两个方向来说还是很难有机会的,很可能这辈子和师叔祖只有这一次面。
人生就是见很多过客,然后后会无期。
“看来周大夫还是很看好你的呢。”袁建飞驾着马车,目视着前方说道。
“能够在宋州遇到师叔祖也算是缘分了,这个缘还要感谢太子殿下和袁少卿。”
玉疏将包袱抱在怀里,里面有太多太多对于她来说重要的东西,这是一次让她终生难忘的经历。
“小玉疏,你想进太医署吗?”袁建飞试探性地问道。
“师叔祖也和我提过。”玉疏想起昨晚师叔祖和她说的,她的父亲和师父以前都进过太医署,但她知道她自己学医连一年都没到,根本不够资格进去。
“你若是进了太医署,以后说不定有机会面见皇后娘娘,到时候给你赐婚,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赐婚?”玉疏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赐婚秦吾谊啦。”袁建飞的语气更加轻松起来,仿佛在说一件好事一般,“进了太医署,当了皇后娘娘的御医可算是个官了,配秦吾谊完全够格了。”
玉疏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袁建飞的背影,她可以配得上小侯爷吗?
原本她还对进太医署有些望尘莫及,不敢尝试,但袁建飞这么一说之后,玉疏心里有了念想,她想要试一试。
经过了一天的奔走,玉疏和袁建飞在夜晚回到了沂州城。
袁建飞将玉疏送回来了医馆便回了华悦楼复命。
在医馆里收拾的柳元琴听见了马蹄的声音,连忙出门查看。
“师父!”玉疏露出了感动的眼泪,一下子扑在柳元琴的怀里。
柳元琴被玉疏的情绪感染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抱着玉疏的肩膀,颤着声音说道:“平安就好。”
“师父,我好想你啊。”玉疏双手紧紧地抱着柳元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