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当年宋青临带着一起跳下悬崖的那个人就是宁栖禅了，想必宋青临就是那个时候将玉玺交给她的吧。知道自己的父亲当不上皇帝后立刻将玉玺交给一个才刚认识的人，不得不说宋青临确实够厉害。’

“冯相公，既然确定了阿禅是你的女儿，你如何打算。我还是那句话，冯相公若不肯认她，那就由我带回德州，她身上有一半是我褚家的血脉。”

“四郎不必激我，阿禅是我冯家的嫡长女，自是回我冯家。”

“......”

褚立行要的就是冯沅的这句话，褚家这边好说。可宁栖禅若回冯家，今后要面对的事可就麻烦得多了。

现在有了冯沅的这句话，宁栖禅以后会好过很多。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褚立行说还有些话要问钟氏，把地方让给冯沅他们一家三口。

宁栖禅有些担心钟氏会应付不来褚立行，可她若是不让褚立行问清他想知道的事情，日后肯定会再来找钟氏的麻烦。

褚昭慧看着沉默不语的宁栖禅有些惴惴不安，不管是怪他们也好，抱着他们痛哭也好，正常人都不应该是宁栖禅这个反应啊。

“阿诺。”

“比起阿诺，我更喜欢阿禅两个字。”

“是，阿禅，你...”

褚昭慧想问她为何这么平静，就好像她是个局外人似的。

“我怎么了？”

“没...没事。”

“......”

冯沅看褚昭慧畏畏缩缩的模样有些心酸，当年的她是那么的肆意潇洒，现在在自己女儿面前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阿禅，虽然迟了二十年，但我们终究是找到了你，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不知冯相公打算怎么报答我阿娘？”

“......”

冯沅见她还是称呼自己冯相公皱了皱眉，知道她所说的阿娘指的是钟氏。

“自是让钟娘子的后半生衣食无忧。”

“她现在也衣食无忧。”

“我所说的衣食无忧是......”

冯沅话没说完，发现宁栖禅的脸上满是戏谑，瞬间明白过来宁栖禅要的不是钱财的补偿。

“如果钟娘子愿意，我可以将她与你一并接到府中。”

“然后呢？”

“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

“那要如何？”

“她以什么身份住在你的府中？”

“你的养母，我冯家的恩人。有我在，没有人敢为难她。”

“你不在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