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启动后,冯沅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
“阿禅,你是个聪明人,什么人面前该说什么话、该怎么说话,这些你...”
“如果当你的女儿需要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嗯,去冯家的路上淋了雨。”
“为什么不告诉门房你是我的女儿,这样也不会...”
“告诉他他也未必会信。”
“至少他会进去通报...算了,前面就有个药铺。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到了。”
“不去药铺,直接回去。我有事要说,是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不过是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赶紧回去,正事要紧。”
“阿禅!”
“不用担心,就是点风寒,比起以前...去药铺,又冷又耽误时间。您家里应该有药材吧,煎服药喝了就好,最主要是我这衣服得换一下。”
“......”
冯沅拗不过她,只能让胡勇加快车速回到冯宅。
等到了家,他也不把人带去内院见孙氏,而是带着她来到外院他常住的院子。
又是让人去找孙氏要女子的衣服又是让人去煎药,还一再强调赶紧回来。
趁着这个功夫,宁栖禅问道:
“相公,这里说话安全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不能被人听了去。”
“文彦亲自在外守着,不过我们还是去书房说话。”
“......”
到了书房,宁栖禅再三确认安全才开口说道:
“我是梁国一品镇国公家的世子,顾家一百一十三座牌位就供奉在宁家后面的那栋房子里。”
“......”
饶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冯沅,听了她这话也变了脸色。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宁栖禅却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在韩家,韩崇用我提炼的毒逼得韩景乔下跪磕头。你和皇帝走后,我又给韩景乔下了一次毒,逼他签了一份足可以要了韩家满门性命的文书,所以我和韩景乔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什么?”
“刚刚在韩家,那封文书被韩景乔亲手烧了。没了把柄在我手中,他随时都可能对我下毒手。”
“什么?”
“宋青临与我关系匪浅,宁晏清是宋青临弟弟宋京临的儿子。”
“什么?”
“......”
宁栖禅似乎没看出冯沅脸上的震惊,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传国玉玺在我手里。此事宋青临知道、褚立行知道、韩景乔也知道。我和宋青临之所以会认识,就是因为当年宋青临从章祚的手中夺走玉玺却遭到褚立行的追杀,而褚立行是奉了韩景乔的令。”
“......”
冯沅已经震惊到什么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难怪她会问书房说话安不安全。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论是哪一件被人知道了都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她手里竟然还有传国玉玺。
当年冯良建弄丢了玉玺,无奈只能拿着一个空盒子骗得乾国太祖皇帝的承诺,答应他放过梁国百姓后自刎于城墙。
他的死一是为着心中的大义,玉玺丢失也是他不得不死的一个原因。
乾太祖接过冯良建手中的盒子却发现里面并没有玉玺,惊觉受骗。因有言在先,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