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今天先凑合穿,明天我就回村里给你弄,放心吧!你房子里的东西我找了几个兄弟都给你清理出来了,回头一起拿我那个小院去,你出院了看看还能用不!”
徐刚一边说,一边用粗粝的大手将女孩额边的一缕头发拂至耳后,不经意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高潜看着女孩一脸幸福娇羞的表情,却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双拳死死的攥着,几乎都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响声。
卿卿,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徐刚,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就这么喜欢他?依赖他?
是不是他消失了,你才会看见我?才会依赖我?
病房里的徐刚狼一样的洞察力,自然感受到了门外的目光,一边哄着苏卿卿吃饭,一边在心里盘算。
高潜这个狗东西,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趁着自己不在,故意接近卿卿,看来真得腾出点精力会会这小子了,要是他还看不清形势,老子一定让他消失。
翌日。
苏卿卿腿疼的一夜没睡,早上只喝了几口粥,一脸的憔悴,人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头发都被打湿了半边。
徐刚求了高言好几次,让给苏卿卿多开几片止疼药,可是现在,止疼药吃上还是疼。
托黑市的朋友寻摸的进口止疼药现在还没消息,徐刚焦躁的想打人。
看着被疼痛折磨的有气无力的女孩,徐刚的心都烂了,站在边上一个劲的给她擦眼泪,安抚她,“蛋蛋乖,坚强一点,很快就不疼了。”
苏卿卿撇着嘴不说话,抱着徐刚的胳膊一个劲的抽泣。
另一边,向来温文尔雅的弟弟已经把高言的鱼缸都砸了,在办公室里发疯,“高言,你今天不想办法给卿卿止疼,我就把你办公室全砸了,再把你们院长办公室也砸了,连个疼都止不住,开的什么破医院。”
高言一脸无奈的看着高潜,“你砸吧,你就是连我一起砸了,没有就是没有。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国内条件有限,这点疼人是能受住的,坚持坚持就好了。
她旁边病床那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都没像你们这样的,一个半夜把人折腾起来开药,白天换一个过来砸办公室。
人家当对象的还能理解,你激动个什么劲?还砸办公室,你看我好不好砸吧!”
高潜心疼的直哆嗦,“她旁边的是个半大小子,那能一样吗?男人扛疼,卿卿能扛住么?你没看见她都疼成什么样了?”
“疼成什么样子都轮不到你心疼,高潜,人家有对象,你清醒一点!”
“闭嘴!”高潜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的玻璃醉渣上,顿时鲜血从伤处涌了出来,他猩红着双眼看向高言,眼里满是戾色,牙关紧咬着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句,“她,是,我,的!”
高言感觉她的这个弟弟简直是疯魔了,看着他满身邪佞的样子,莫名的有些恐惧,“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阿潜,听话,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好不好?”
“先给她止疼!”高潜全然不顾高言的劝阻,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走。
高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高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能安慰道,“开,我再给她开两个止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