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都看向李正如,你怎么。
李正如两手一摊,我就随口这么一说,等下次去将军府,再问那葛大夫不就行了,癞蛤蟆那么多,要是他要,之后我们再让人到田里给他们捉去。
这边在讨论癞蛤蟆,在边赖子的家人们也发现了院子里晾晒的中草药,都问起这些草有什么用处。
骆梅也不瞒,说这些都是可以入药的。
赖子家人一听,纷纷赞李家人见多识广,还认识中草药。
“我们也就知道点皮毛,我们家就阿荣比较厉害,她不仅认得许多中草药,还在学把脉问诊。”
“咦,阿荣是?”
赖子家人没想到,这李家家中还有郎中。
“呐,在那说话呢。”
骆梅指了指正在说话的三兄妹,又喊道。
“阿荣,过来一下。”
听到阿母的喊叫,李正荣忙跑过来。
赖子家人也没想到,骆梅嘴里的阿荣,居然是个小女孩。
“你们别看她人小,她把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暂时还不能治病,但把脉也能将你身体有一些什么毛病看出来,你们要不要试试?”
骆梅伸手摸了摸阿荣的头,给院子的几人推荐道,她记得,阿如说过,让阿荣多给人把脉感受一下不同的人不同的脉象,说想要成为合格的大夫,想要成为医术高明的大夫,是需要多给人看病,通过经验积累出来。
汪婆子半信半疑,转念一想,只是让这小女孩把把脉,又不碍什么事。
将手洗干净后,伸出手让小娃孩把脉。
庄稼人,说身体健康的,其实也没几个,或劳累过度,或营养不良,或曾经受过伤,而妇人们,因为生孩子后得不到休养,这些毛病就普遍存在。
汪婆子也不例外,幸运的是,在这些毛病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既然汪婆子都看了,其他几个也轮流让小女娃把脉看看。
“咦~”
轮到汪小娘子时,李正荣也有些意外。
她到这桃村也没多久,这已经是第三个喜脉的脉象了。
听到李正荣问月事是不是已经晚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汪小娘子也是羞得点点头。
这是有了。
骆梅在一旁看着,忙给汪婆子道喜。
汪婆子也是眉开眼笑的,六儿媳前些日子才跟她讲这个月的月事晚了好些日子,她还等过些日子再给家人宣布家里又要添人了,结果就让这小女娃给看出来了。
赖子在一旁再三和李正荣确认她是真的会把脉。
“我三妹对脉象是十分有心得的,连将军府的大夫都夸呢。既然我三妹说了,是喜脉,那肯定错不了,前些日子,我三妹才给金五婶把出喜脉。”
李正富给赖子保证他家三妹的把脉功夫,在将军府里他们都一起和大夫学过把脉,他们觉得差不多的脉象,在他三妹那,轻重浮沉快慢完全不一样。
赖子也不是说不相信,前几天他想干活,就被媳妇羞答答地拒绝了,但是李正荣太小,他这不是需要再确定确定吗。
听完李正富的保证,笑得像个傻子一样,他做父亲了。
这一顿吃得宾客尽欢。
李家人自是不必说,知道他们的田地里居然还住着这么多的外来客,小孩们都想着,明天继续去田里看看再捉一些回来吃。
李老头他们看着那箩筐的乌龟,倒是有了想法,他们现在宅地大,又经过这次逃难,住在将军府里,体会到院子里打井的好处,这样用水实在是太方便了。
他们准备在宅地里也打几口井。
按习俗,井打好后,需要放两只乌龟进去,现在正好,也不用到处去找乌龟了。
赖子一家和那几个用工抵费的学生们也吃得十分尽兴,李家的吃食太实在了,白花花的米饭任吃,今年旱年,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他们各家基本都是加了许多水熬个稀饭填个肚子,哪能像李家这样,尽管放开肚子吃,而赖子和汪婆子因为确认汪小娘子真有了,更添几分喜色。
李家这次落脚,长孙夫人给他们送了不少粮,虽然长孙夫人送的粮不少,但李正如还是时不时地给杨老太拿出米和面,李正如拿出的米比将军府里的粮还要好,杨老太就将阿如拿出来的米,每次混一点进去和着将军府的粮食一起煮来吃。
在大家一片乐融融中,小孩们又说好了,明日放学后,再继续去围捕。
虽然他们四家的田地够大,小孩们围捕几天后,还是将田里的小动物们都清得差不多了。
这日富吉贵他们就带着那几人到地里去转一转,将一些漏掉的杂草石头清理干净,过几日等阿爷他们空下来,就可牵牛过来翻地了。
他们这些地,离河边不远。
富吉贵他们一边拔一些漏网之草,一边聊起那几天吃的田鳝,还别说,味道不错,可惜田里都被他们翻了一遍了,看起来是已经没有了。
其他几个原住同学,一听,就跟这些外来户们说起以前入冬,大人们到河里清淤泥,他们在岸上总能捡到各种鱼还那田鳝,这两年村里没人去清淤泥,今年天旱,鱼也死不少,不过估计那田鳝可能有不少又长又粗的。
富吉贵几人忙问为什么。
才得知,那田鳝是水陆两栖,一般是在浅水区,特别喜欢打洞住在水边、稻田。
像鱼又不是鱼,像蛇也不是蛇。
而且就算是离了水,也能熬许久都不死。
说完田鳝又说到泥鳅河蚌这些一样可以钻淤泥里的各种可以吃的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