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绥并不介意的陈夙白突然的岔开话题,他如实的相告:“的确是的,皇上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久好久了。”
“那王大人就没有觉得很奇怪?”陈夙白笑着盯着王绥:“王大人就不觉得皇帝变成这样很奇怪?”
“奇怪?”王绥的确是怀疑过元安帝被先皇后吓住的事情:“实不相瞒,当初的确是怀疑过,但我调查了皇上的吃穿,都没有任何的蹊跷之处,后来娘娘与皇上同吃同住,皇上硬说见到了先皇后,可娘娘并没有见到,多次下来,皇上的确是有些崩溃的,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皇上就去相国寺请了和尚,那和尚在宫里住了下来,也是用了许久的法子才让皇上彻夜安眠。”
“也是奇了怪了,皇上只在佛堂中就寝,就不会有事,只要是皇上回到御书房或者寝宫,就会被梦魇缠上,后来皇上渐渐修身养性,只能在佛堂之中安顿下来,所以就把朝政交给了五皇子来处理。”王绥算是变相的解释了元安帝成为现在这种样子与王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实与王家的确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然,元安帝这样他王家也是很乐意见到的事情。
陈夙白却是侧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王绥。
王绥见陈夙白这般看着自己,忐忑的问道:“陈谷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皇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真的与王家没有什么关系。”
“但你们王家是受益者,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陈夙白突然说道。
王绥脸上的神情僵住,王家是受益者,王家是受益者?
“夙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绥有些不明白,王家是受益者怎么了?
其实王家也不算是受益者,只是王家是五皇子的外家,元安帝膝下只有五皇子这么一个儿子,元安帝因着梦魇困住,朝政就只能落入萧玄奕的手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大人,这些年元安帝是个怎样的人想来你比我都还要明白,元安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相信鬼神之说?”陈夙白说道。
“但皇上真真切切的是被吓到了,在娘娘寝殿中就寝的时候,就会突然惊醒惊慌失措的喊着皇后娘娘的名字,这是德妃娘娘亲口说的,还有皇上身边的刘泉,难道这其中还有假?”王绥自然是不相信这其中有假,要是假的,谁在做假?
元安帝吗?
那么元安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元安帝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元安帝比谁都看重西凉的百姓,如今元安帝的名声也在渐渐衰落,所以绝对不是元安帝在假装。
“所以这其中的缘由王大人就没有想过?”陈夙白盯着王绥:“皇上这些年从来没有因着皇后娘娘被吓成这个样子,连朝政都不顾,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皇上变成这个样子,偏偏还是五皇子授意,王大人当真就觉得五皇子能那么顺利的坐上那个位置?”
陈夙白每说一句,王绥的脸色就暗一分。
“夙白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皇上梦到或者看到皇后娘娘?”王绥拧着眉,这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元安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毕竟在皇宫之中谁能在元安帝的眼皮下做这种事情?
对付的还是元安帝。
更何况元安帝不仅仅是在他的寝殿之中才会看到先皇后,王德妃的宫殿中也是一样的。
若当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能在元安帝的宫殿中搞这些鬼神之说,那王德妃的宫殿中又是怎么回事?
云影殿中的那些人大部分是王家的家生子,还有一部分是王德妃自己培养的心腹,云影殿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外人插手进去。
所以这也是王绥对于元安帝出现那种情况后没有什么怀疑。
“所以王大人应该知晓这背后之人是谁。”陈夙白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
王绥的眉皱得更高了:“我应该知道是谁吗?”这般一说,王绥眸色一深:“夙白该不会是觉得背后之人是长公主吧?”
陈夙白没有说话。
王绥轻笑了一声,说:“夙白,咱们这些年没见,但我没什么变化,你也应该没什么变化,你对长公主有恨意,我能理解,长公主的确是有几分手段,这个我也承认,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上再无长公主了。”
陈夙白诧异的盯着王绥。
王绥继续说道:“在皇上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我就联手木焕大师让皇上逼着长公主前往相国寺,毕竟皇上是被先皇后吓到,皇上就以长公主前往相国寺给先皇后与皇上祈福为理由,就把长公主送去了相国寺。”
“在长公主前往相国寺的路上,我已经派人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