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那边怎么样?”沈东湛问。
周南笑了笑,“您放心,苏千户安排得妥当,人全部被抓住,其后又放出了迷雾,这会假的谭文君,应该已经进了提督府,只要骗过了栾胜,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但是爷,咱家这两位……就不好收拾了!”
“皇上明儿就会传召。”沈东湛自然知道,父亲母亲出现的后果。
周南点点头。
“我娘能出手,早就料到了。”沈东湛转身回了厢房。
青阳和秋娘守在门外,沐飞花守在床边伺候着。
说是伺候,其实是盯着。
沐飞花捻着湿帕子,轻轻擦着沈丘面上的脏秽,将他凌乱的发髻重新梳理打直,“躲了那么多年,有什么用?就为了跟我赌这一口气,还不是被我抓住了?打不过就跑,数你没出息!”
沈丘闭着眼,这会连呜呜声都没了。
毕竟,输了!
“我见过谭文君了。”沐飞花低低的说。
门外,沈东湛骤然顿住脚步。
下一刻,他睨了青阳和秋娘一眼,示意二人退下。
“他着火入魔已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了湛儿。”沐飞花手上的动作一滞,回过神来便是一声长叹,随手将帕子丢进脸盆里,“也不知道湛儿现在,是信了?还是不信呢?”
沈丘努力的睁开一道眼缝,心里有话,想说也说不出来。
“当初太子妃托孤,我知道她便是连命都交给了我,孩子就是娘亲的命,所以那些年我拼命的对湛儿好,就怕他心里有点什么。”沐飞花重新拧了帕子,“把最好的都给他,只为了不辜负太子妃所托。”
沈丘眨了一下眼睛。
“太子妃后来失踪,生死不明,多数是没了。”沐飞花擦着沈丘的手,目色沉沉如刃,一颗心也跟着揪起,“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个好下场呢?只怪栾胜这老阉狗,当年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