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信语气极其平淡:“果然,话本子就是话本子。”
他身旁的侍从也不敢再多嘴,只是还是有些期盼地看着秦善信。
秦善信斜眼看了侍从一眼,意思是让侍从适可而止不要入戏太深了。
侍从领会到这里面的意思,把头低了下去。
秦善信就坐在桌案前闭目沉思着。
他猛然睁眼看向侍从:“上次审问吴兼邡吴大人,他可有交代什么?”
侍从想了一会儿然后犹豫着开口:“他也没交代什么?他只是大呼冤枉,然后小人威胁了他几句,他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突然浑身抽搐起来。”
“最吓人的是他一边抽搐一边喊他是冤枉的,让他具体交代,他又不说。”侍从说到这里脸上也是藏不住的无奈与生气。
秦善信突然眼睛一眯,一下子站起身:“走,我去瞧瞧。”
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身后的侍从看着月上枝头,心里叫苦连天。
秦善信好似一无所觉,径直来到了大牢里。
阴暗潮湿大牢正中间是一块宽大的场地,上面摆满了各色刑具,主审官就坐在正对面审讯。
场地两边各有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一旁便是这一间一间的牢房。
墙壁上点满了一盏盏油灯,昏黄的油灯下露出一张张沧桑又疲倦的脸。
他们的眼神如此空洞,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他们都没有丝毫兴趣。
可当秦善言一踏进这天牢,他们的情绪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涟漪。
他们双眼睁得很大,眼神里是满满的仇恨,嘴里不停叫嚣着:“秦善言,你不得好死。”
“秦善言,你把我妻女怎么样了?”
“秦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各种声音传入了秦善言的耳朵,可他面色不改,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张案卷,仔细地看着。
牢房的衙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个字:今天,咱们别回去了。
然后都叹口气,眼神里很是无奈。
秦善信皱着眉将案卷看完,目光锐利地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将案卷平铺在桌案上,语气威严地说:“把吴兼邡吴大人请过来。”
“是。”
底下牢役对视一眼,然后靠近通道的两个牢役弯着腰退了出去。
不久便将一个年近四十,满肚肥肠的男子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