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脸上哪儿见路上的阴冷?满面春风的踏步前行,口中却是骂道:“司白首,会说你就多说两句,不会说就闭上你的臭嘴。”
“哈哈哈,就是这个尖酸刻薄的劲儿,进来吧,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也进来,司家茶水管够。”
陈玄策见吕重楼迈步前行,和王青玄一起跟了上去。
吕重楼回头对着陈玄策说了句:“司家当代家主,是个妙人儿,一会你且看着。”
陈玄策点头称是。
入了宅子,过了影壁,可见亭台流水皆有,却满是岁月的痕迹。
正中是一方水池,池中有凉亭一座,张刍狗正满脸苦笑的坐在那里,对面则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富态十分的老翁。
见老韩一行人走了进来,老翁未语先笑,而后说道:“咋,怕我害了这娃娃?长辈恩怨在长辈,跟娃娃没关系,放心吧。”
老韩也不答话,顺着蜿蜒曲折的木桥走到了凉亭内,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石凳上,看向张刍狗,问道:“你在这赖着干啥?难不成这老不死的要给你安排个媳妇?”
张刍狗苦笑不已,须发皆白富态的老人正是司家当代家主司白首。
“韩二狗,你什么时候学了贾瞎子的算天探地?”司白首一脸惊讶的问道。
老韩没顾得上计较司白首叫了他小名的事儿,双目圆睁:“啥?还真打算给他安排个媳妇?”
司白首长吁了一口气,胖乎乎的老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道:“嘿,我还以为你这老狗学去了算天探地,原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揶揄了老韩一句之后,先是对着吕重楼三人挥手,示意一起坐下。
亭内只剩下一个石凳,吕重楼坐下之后,陈玄策和王青玄只好站在吕重楼身后扮演跟班。
就是这俩跟班看张刍狗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张刍狗满脸无语,他现在是一脸懵逼,张道临只是交代了他,如果路过无名城,走一趟司家,可没说是让他来成亲的。
见吕重楼坐下之后,司白首笑着对老韩说道:“大天师给这孩子定了娃娃亲,今儿这孩子正好过来,我就寻思着把事儿给办了。他说入了镇妖司我还不信,没想到真入了啊,韩老狗,你说说是不是你拐带的?”
老韩坐在那里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事发突然,他还以为司家干不过龙虎山,干小天师张刍狗解恨,没想到是张道临安排的亲事。